只不過默的狀態似乎並不太好,它本是個南瓜大小的毛球,可如今,它本該毛茸茸的頭頂上因為沾了血跡而顯得有些凌亂,就連蹦跳着過來的時候,動作也是踉蹌而緩慢,好像剛剛和誰大打出手過一般。玉蓁蓁的心立即揪了起來,又開口道,「默,你這是怎麼了?」
也不知是不是玉蓁蓁眼花了,她覺得跳到了跟前的默似乎白了她一眼。她使勁的揉揉眼睛,再一看,沒錯,默就是在對着她連續的翻白眼,此情此景甚為詭異。這發現可是讓玉蓁蓁驚呆了,自打她見了默到現在,可能還不到半日的時間,可是默從一開始對她的喜愛到恐懼,再到現在的這種……不屑,當真讓玉蓁蓁理不清楚這小傢伙的思想了。
只是還不待玉蓁蓁開口詢問,她居然傻呆呆的發現,默的小嘴正一張一合的,發出一個少年的冰冷聲音,「孤這般,還不是你這賤民砸的!」
玉蓁蓁的嘴巴一下子就張的老大,半天合不上,整個人呆愣當場。她如何能想像,默這樣的低級仙寵居然可以說話?!這些日子她在藏經閣看了不少書,關於修仙士可以攜帶的本命獸也知曉的不少。即使高級如凌皓傑的本命獸日及,也不過與主人心靈相通而已,哪裏會講人話呢?
「你……你既然會講話,那……那剛剛在房裏的時候,為什麼不說呢。」玉蓁蓁雙眼緊緊盯着默,實在對默的這種能力不敢置信。書籍上也有關於默的記載,只不過因為默實在是眾多低級仙寵之中的墊底貨,又是除了外形之外沒什麼過人之處的,所以書籍上只簡單記載着,擅長催眠術與攝心術,只對道行比己方低的修仙士有效。
「賤民!孤何時與你見過!」不想,玉蓁蓁這一句話,居然惹得默發起了無名火,也不知是不是玉蓁蓁太過敏感,她總覺得默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滿是嫌棄。
玉蓁蓁打背後卸下玉葫蘆,放置面前,後對默道,「那你……還願意回來嗎?」
「你這賤民,是在挑戰孤嗎!」默的毛本來是絨絨的一團,如今絨毛居然一根一根的都豎了起來,硬刺一般,像極了鳳頭鸚鵡的炸毛。
玉蓁蓁忽的就覺得不對勁,因為自己的那隻本命獸默,見到玉葫蘆只是逃跑,帶着一股子莫名的恐懼;而面前這隻默,絲毫沒有恐懼感不說,還帶着一股子與風花飛一般的傲慢氣息——念至此,玉蓁蓁忽的柳暗花明,本就沒有誰說這世上唯有一隻默,默本身便是一個群體。或許面前這隻默,真的不是自己的那一隻,只不過因為所有默的外形都是一般的,所以自己搞錯了。
「抱歉,是我認錯了。」玉蓁蓁說着,心情忽的滿是失落。原來即使九死一生,還是尋不回自己的本命獸了。只不過她絕不會就此認輸,即便峨眉山再大,她也要將屬於自己的默找出來!
扶着洞壁,玉蓁蓁緩緩站了起來,卻覺得舉步維艱,動一下都是咬牙難忍的疼痛。也怪不得如此,她從那樣高的山崖落下,也不知摔落在哪裏,撿回一條命已算是老天待她不薄。
可誰知,隨着玉蓁蓁的起身,默也跟着前行兩步,瞧那意思,似是要跟着玉蓁蓁一道走。玉蓁蓁自是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帶着些不解問道,「你……你要跟我走?」
「你這賤民,與孤簽下血契,難不成還想自己離開不成?!」默立即又表現出明顯的諸多不滿與氣憤。
血契?!玉蓁蓁望着默頭上的那灘血跡,難不成,那是自己的血不成?可她之前明明已經與另一隻默簽訂血契,不止玉芃芃再三交代,就連書上也記載着,不與前一隻本命獸解除血契的話,是無法與下一隻再訂的。玉蓁蓁的腦子飛快的轉着,諸多可能性一一划過,最後,她選擇了最容易接受的——那便是她如今已不再是從前那個玉蓁蓁,她並沒有與任何仙寵仙獸簽訂血契,所以陰差陽錯的與面前這隻默再訂也並不稀奇;這也可以解釋,為何之前的默見了她,開始那般依賴,後來卻變為恐懼和逃離了。
可是玉蓁蓁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便開口問道,「我從上面掉下來,何以與你簽訂血契?難不成是血濺在了你頭上?」玉蓁蓁再三瞧了默的頭,那一灘的血跡怎麼看也不像是噴濺上的,更像他刻意去蹭的一般。
這一次,默的語氣中倒是帶了些憤憤不平與銜冤負屈,「賤民,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在聽孤講話?!你砸在孤身上了,砸—
19、砸出來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