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葉靈芸鬧上天,菩提子的嘆息一聲接過一聲,還是沒有人能阻止一意孤行的風花飛。無奈,菩提子只得守着情緒還未平復的葉靈芸和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的景含芷,愣是等着風花飛拿了道袍和靴子出來,方才一道進了梅苑。
畢竟是女子修仙士的寢房,菩提子走在其中,還頗為不自在;好在這會兒女弟子們大多在修煉,所以梅苑倒是安靜的緊。到了玉蓁蓁門前之時,風花飛再度對身後三人做了止步的動作,後也不顧還有輩分高的菩提子在,徑自進了房後,將房門緊緊掩住。
葉靈芸可算是恨得咬碎了牙,可她再胡鬧,也不敢在菩提子面前太過放肆。她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掌門護法弟子之女,並非掌門之女,雖被菩提子高看一眼,可總也不該像風花飛一樣跋扈。既然不敢超越這雷池,她也就唯有隱忍着。好在這會兒眼淚總算幹了,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如今既走到了這裏,她倒要看看,玉蓁蓁會給他們一個什麼樣合情合理的解釋!
「好了,進來吧。」風花飛的聲音聽起來倒是頗為平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菩提子深吸一口氣,第一個推門而入,後頭緊跟着的,是前來討伐jian夫yin婦的葉靈芸與景含芷。三人一進屋之後,眼神很快被玉蓁蓁身後藏着的凌波盡數奪去,登時有些瞠目結舌之感。玉蓁蓁上前一步,對着三人行禮問安後,大大方方的開口道,「師父,他是凌波,是蓁蓁打明霞洞府帶出的那條錦鯉。」
畢竟風花飛是破天樓的大師兄,名望也高,後便由他將玉蓁蓁之血如何使得凌波置之死地而後生一事簡單的說給了菩提子聽,菩提子的眼睛可是越瞪越大;待風花飛說完,菩提子反應了半天,後又上下打量凌波一番,為難的開口道,「即使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可這事老朽實難做主。掌門破關在即,不如待掌門出關後,請掌門定奪吧。至於如今,凌波就先隨花飛你去竹苑小住,可好?」
風花飛才要點頭道好,凌波卻緊緊扼住玉蓁蓁的脖子,擄的她臉都憋紅了,「不行,上仙說,我們一體,不分開。」
「咳咳咳……」玉蓁蓁咳嗽了幾聲,看樣的確是憋壞了。可凌波卻好像感覺不到一般,生怕別人將他二人分開,手臂竟是擄的更緊。直到小窩裏的默大王快看不下去了,偷偷的跳出來,在角落裏對凌波呲牙咧嘴的嚇唬着,凌波方才鬆開,又躲回了玉蓁蓁背後,偷偷的露出一雙眼睛,轉來轉去怯怯的盯着來往眾人。
好不容易又能呼吸新鮮空氣,玉蓁蓁貪婪的大呼幾口,方才一拱手,對菩提子道,「師父,許是凌波剛剛有了人形,還有諸多不適應。他還是錦鯉之時,便日日與蓁蓁一起,從不分開,如今……」
「如今怎樣,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剛剛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葉靈芸臉色微赧,想了半天,後氣急敗壞道,「行為不端,玉蓁蓁,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並非行為不端,」不待玉蓁蓁答話,風花飛卻先炸了毛,對着葉靈芸蹙眉冷臉道,「你見過一條魚穿道袍的嗎?改變總需要時間和磨合懂不懂,不會說話就別亂說,管好你那張嘴!說到底,究竟為何有了這樣的局面,葉靈芸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風花飛一番話說得葉靈芸啞口無言,眼淚又開始在眼圈裏打轉,小拳頭攥的緊緊的,不想在玉蓁蓁面前丟臉。事到如今,葉靈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輸給一個人,還是一條魚了。
風花飛也不去理,又轉頭對凌波好言好語道,「凌波,你跟着我走,不會有人欺負你。待我爹出關,你就留在我身邊,順便……」風花飛瞟了玉蓁蓁一眼,「順便也能見到她。」
在場眾人,包括向來是風花飛小尾巴的葉靈芸,都是第一次聽到風花飛如此溫柔的商量語氣。只是不想,凌波卻頗為倔強,依舊搖頭,開口道,「上仙說,我與主人,一體,不能分開。」
這一次,就連風花飛也咬牙切齒的盯着無辜的玉蓁蓁了,在他看來,他唯一認可的朋友凌波沒有任何錯,錯都在這個玉蓁蓁身上,如若不是她出現,凌波不會選擇拋棄自己也要和她在一起。玉蓁蓁當真感覺自己是躺着也中槍,不過被一個人——或者說一條魚——如此依賴着的感覺真好,她不再是被世人遺棄的孩子,在這世上,還有個人,與她並
27、因她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