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本王說怎麼可以以水靈力祭出神劍冰翼,原來是全水屬性的水靈體仙靈。」敖夔說着,又笑了一番,後道,「不知如果將這傢伙的心獻給主上,主上會怎麼獎勵我呢?」
「你這……鮫人族的敗類,」於三文儘管被俞樾攙扶着,都有些按捺不住,幾次欲衝上前,「別打凌波的主意!」
「你喜歡他啊?」敖夔又打量了於三文一番,後不知為何,笑容中竟摻有一分調皮,「想不到你這小丫頭也有了情竇初開的時候。」
「那又與你何干!敗類!」於三文狠狠的瞪了敖夔一眼。
敖夔吧嗒吧嗒嘴,看了看這四個闖入者,後搖搖頭看似無奈道,「哎呀呀,你們似乎看不清狀況啊。如今你們傷的傷,沒用的沒用,靈氣都基本耗光了,還不都是本王的囊中之物,竟還不知進退的在此大放厥詞,三文啊,你還真是和從前一點都沒變。」
「我於三文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你這叛徒正法!」於三文說着,不顧俞樾的阻攔,硬是要衝上前;俞樾見了,為保證於三文的安全,也在一旁護着;玉蓁蓁見此,也拉着凌波,四個人很快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敖夔圍的水泄不通。
只不過玉蓁蓁的法術與咒術為火系,在水中根本不得用;凌波與俞樾,基本靈氣耗盡;唯一剩下個可用的於三文,還身受重傷,況且她一切法術皆傳自敖夔,勝算也幾乎為零。眾人心裏都清楚,這是一場必敗的硬仗,可能幾個人的命都要搭進去;可如今,他們唯有如此。
「師兄,師姐,別管我們了,快逃吧。」幾個七星樓的弟子都看不下去了,畢竟玉蓁蓁、凌波和於三文三個在破天樓之中都屬於中下等的弟子。修為着實不太高;而他們,也不願再連累他們了。
「我們都是逍遙派的弟子,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玉蓁蓁對着幾個七星樓弟子點點頭,後堅定道。「況且就算沒有你們,為了三文,我們也要抗爭到底!」
玉蓁蓁抽出瓊陽劍、凌波一直緊握冰翼劍、俞樾雙手持着念玉之舞,最後,於三文也下定決心。冰霜劍出鞘。四人一齊向中央的敖夔發出快速的進攻,但見敖夔雙手撐開,頭上忽的祭出一個巨大冰球,後只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嘭」的一下,整個珊瑚水洞登時一震,被白色煙霧侵襲。迷濛中,玉蓁蓁只感覺到自己的瓊陽劍刺入到一個柔軟的體內,她心下一驚,想着該不會是敖夔搞了什麼鬼。讓她刺中自己人。心急之下,她忙開口大聲道,「我刺中了誰!」
「我刺中了誰!」
與玉蓁蓁異口同聲的,還有兩個男子一個女子的聲音。玉蓁蓁心下一緊,後見俞樾的方向傳來一陣陣的大風,將這陣白煙吹散之後,玉蓁蓁才發現,原本在中央的敖夔,如今依舊手臂伸直,定定的立在中央;而從他身子的四側。分別插着他們四人的寶劍;敖夔的臉上掛着淡定和藹的微笑,像每個普通的老年人一樣;而角落裏的幾個七星樓弟子,卻在這白煙之中,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於三文的聲音由小及大。後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敖夔,大吼道,「你說,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這是怎麼回事!」
「放心吧,三文。他們沒事,」敖夔雖笑着,嘴角卻不自覺的下撇,看起來是遭受了太大的痛苦,「之前我便用這迷煙控制他們,所以他們很輕易再度中煙,過上三個時辰,他們就會醒來了,咳咳……」敖夔一咳嗽,從被劍插入的傷口處,便溢出幾絲鮮紅的血液,很快融合在赤石海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於三文此時幾乎失去理智,大聲吼着的同時,卻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死死的盯着敖夔身上的四把寶劍,眼眶紅了又紅。
玉蓁蓁當場便呆住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敖夔是心甘情願去死的;凌波自是有些不明白,只是看着於三文那樣傷心不解的樣子,想上前又不敢;唯一能夠從頭到尾看透的,唯有俞樾一人,只是,他雖早已知曉一切,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無能為力的看着事態這樣發展下去。
「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呢,」敖夔此時的笑容只能讓玉蓁蓁想到一個詞——父親,那種慈愛與寵溺的笑容,在這世上,除了父親之外,再無人能給。或許在敖夔心裏,早已經將於三文視若己出。什麼都可以騙人,唯有發自內心的笑容是騙不了人的。敖
730、回憶篇——永眠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