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無論是風花飛的神態、還是他那老態龍鐘的語氣,都讓當康陡然覺得,這個男子並不簡單;或許與如今他們認識的花飛並不相同,儘管是花飛在另外平行空間的分身,可是兩個人比較起來,卻像是天與地一般永遠都無法逾越、無法相接。同樣不解的表情也出現在方泠芷的面龐上,在她看來,花飛是個特別開朗的男孩子,還有些喜歡惡作劇,雖然是花墨與雪璃的兒子,卻總是喜歡和雲宿、風瞿混在一起,沾染上了一身他們兩個風流不羈的習氣。每每看到他天真的臉龐上故意蕩漾着的不羈笑意,方泠芷還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自怪責都是雲宿和風瞿帶壞了花飛。
畢竟,花飛可是花墨的兒子,而花墨……是自己最心愛的男子。念及此,方泠芷嘴邊的笑意完全泯滅,眼角溢過一絲死灰——只可惜,這段感情永遠只能壓抑在心裏了。
花墨與自己,再也不能像那日一般,有着自己的秘密,談着自己的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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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還很小,大概比你當初進逍遙派的時候還要小一些。」花墨似是陷入深深的回憶中,眉眼中清波流盼。
方泠芷終於敢抬起頭望着花墨,第一次發現這平時冷若冰霜的男子竟是別樣好看。他不似風瞿般留着帥氣的碎劉海,而是有着光潔的額頭,一雙堅毅的劍眉下,狹長的鳳眼似潺潺春水般,輕易的就讓人陷落;他的皮膚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分外鮮明,即使是在古板的道袍下,也可輕易看出絕對是人中之龍。方泠芷盤起雙腿,單手支着下巴,靜靜的聽着花墨的回憶,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似的。
「我與雪璃本在同一個村落里,兩家是鄰居。從小便在一起。」
不知為何,花墨卻談起了雪璃,望着他臉上的淡淡笑意,方泠芷第一次覺得心裏酸酸的。
「那一年。妖族侵略了我們的村落,對我們賴以為生的親人們痛下殺手,現在,我的耳邊還回想着親人們的哀號和求饒聲,」花墨漸收了微笑。繼而眉頭緊鎖,好像回到了當年,「我與雪璃被娘藏在地窖里,嚇得只敢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以為那樣便安全了。誰知,一群小妖聞到了我們的味道,用魔爪劈開了地窖蓋子,愣是將我們抓了出去。當時我們除了哭,已經什麼都不會了。眼見着那群小妖衝着我們張牙舞爪的奔過來的時候,一陣劈天蓋地的雷聲便響了起來。奇怪的是那一道道電光似乎只認準小妖劈過去。不過我與雪璃還是嚇得堵住耳朵,半天蜷成一圈沒敢動,直到聽見一個聲音。」
花墨忽的轉過頭,眼神正對上痴痴望着他的方泠芷,微微一揚嘴角,「你知道嗎?那是我這一生,聽過的最溫柔的聲音。她流着淚把我擁在懷裏,對我說,『好孩子,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花墨的笑容又讓方泠芷一怔,她立即轉過頭,望着前方,猛點頭來應承花墨的話。
「後來我和雪璃知道。她原本是花溪宮的弟子,但是私逃出宮,與一個妖類相愛。當時我們並不懂,只覺得她和妖在一起,肯定是被妖類迷惑了。之後我們曾跟了他們二夫妻一陣子,才發現原來妖族內部已然分成兩派。一派是主戰派。妄圖征戰四方,將神州大地收於囊下;而另一派則淡出妖族,只在周邊地區自我修煉,與修仙三大派一般,想要飛升成仙。而救我的花溪宮弟子與她的妖夫,便是想要雙修,同時得道成仙的人。」
「這樣也不錯啊。」方泠芷頷首,她不知不覺被花墨的故事所吸引,這會兒全然忘了害羞,直視着花墨那對好看的眸子,說道,「雖然妖類當誅,但他既然救過花師兄和雪師姐,就證明他還沒有窮凶極惡。」
花墨突然覺得方泠芷的身上有一種他熟悉的感覺,可是又想不起什麼,只得扯扯嘴角,繼續說道,「只可惜了,花溪宮的羽仙宮主不滿弟子私逃出宮還與妖夫暗結珠胎,聯合掌門師伯和赤煉宮的龍陽閣主,三派攻入妖族,愣是生擒了救下我們的花溪宮弟子和她的妖夫。我……眼見着平日裏一直逗弄着的小伏伶被羽仙宮主親手溺死水中,救命恩人自絕於面前,之後妖夫則被掌門師伯帶回了逍遙派,被囚禁於峨眉山後山,日日遭受天譴之苦。」
「唉,」方泠芷嘆了口氣,有些不該說的話也脫口而出,「掌門師伯也太過不近人情。」話出口之後,方泠芷才意識到自
753舊情難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