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波約了半天的法,玉蓁蓁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無論她說什麼,凌波似乎都是一個表情,他的喜怒哀樂完全都靠上下浮動的眉毛和微微抽動的嘴角,即使被默大王嚇得藏在她背後之時,也不過身子顫抖,面部表情卻永遠帶着一絲呆滯。
默大王瞧着玉蓁蓁莫名其妙的望着凌波,也猜到她所想了,不用她開口詢問,登時便道,「你見過一條魚又哭又笑的麼,真是少見多怪。」
「可是……可是凌波如今是人身了。」玉蓁蓁聽聞默大王這樣說,還有點驚奇他怎麼猜的到自己心思。
「廢話連篇,人身又如何,鯉魚精這類的精怪,即使修煉成人身,也不會有太過明顯的愛恨情仇的。他的一切感官,都以一條魚的立場去思考,」默大王說着,先蹦上了桌子,後再一跳,直接跳到凌波的頭上,居高臨下的對玉蓁蓁道,「而他能夠清晰明了的知道以你為主,以你為重,你已經該燒高香了。畢竟魚是群居動物,夥伴和平等的意識極強。」
玉蓁蓁見默大王這般欺負凌波,心裏自然有些不舒服,便一抬腳,將默大王從凌波頭上抱了下來,後放在桌上,繼續聽他道,「再如你所見,鯉魚精可以聽懂人話,但是卻不懂道理,穿衣裳的事情就是最大的證據,你即使再約法三章,他也是不明白的。總而言之,鯉魚精雖修成人形,你還得把他看成一條鯉魚,而不是一個人。」
默大王的話再清晰明了不過,玉蓁蓁想了想,若給一條錦鯉穿上衣裳,那的確無法在水中生存,這也怪不得凌波不喜歡,那般的抗拒。可是……玉蓁蓁又回頭瞧了瞧赤條條的凌波,臉頰上再度漲起一層紅暈,而且迅速蔓延到身後頸間,她趕緊轉回頭,對默大王為難道,「可是他……他也不能一直這樣……」
「一直這樣什麼,露着小.雞.雞.啊,」默大王倒是一語點透,後望了望無辜的凌波,思慮半晌對玉蓁蓁道,「聽好了賤民,孤這麼做可不是為你,而是為這裏的美人們着想。」
「啊?」玉蓁蓁不明所以的望着默大王,後眼球幾乎脫出眼眶。眼見着默大王張開三瓣嘴,面目兇狠的露出上下兩排小牙,照着凌波的小.雞.雞.處猛地就沖了過去。玉蓁蓁恍然大悟,忙一個側身,擋在凌波面前,情不自禁的對默大王大聲道了句,「不行!」
默大王自是撞在了玉蓁蓁的腹部,後被彈了回去,在地上蹦來蹦去,憤憤不平的望着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玉蓁蓁;而凌波則整個人都貼上了玉蓁蓁的背,玉蓁蓁都能感覺到他的恐懼。
這並不是最壞的狀況,因為最壞的狀況馬上就出現了。不知什麼時候,玉蓁蓁的房門開了,而風花飛就立在門口,定定望着房內這一幕——凌波光溜溜的抱着一臉錯愕的玉蓁蓁,而默大王見風花飛來了,終是停止了不爽的蹦跳,收斂了一臉的力氣,轉為沒事人一般的回到小窩看好戲了。
誰讓玉蓁蓁不識好人心,活該!
「大師兄,你誤會了。「
不用風花飛開口說任何話,從他的表情玉蓁蓁就看出,他定是誤會了——其實不用風花飛,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樣的情景,恐怕都得誤會。
「玉蓁蓁,你當真是髒了我逍遙派的門風,今兒個不用師父,也不用爹,就由我來替逍遙派清理門戶!」風花飛這話說的底氣十足,而他的臉上也明明白白的寫着「不可饒恕」四個大字。畢竟自逍遙派建派以來,就從未出過這樣出格的事情,他實在無法容忍,有人給逍遙派抹黑。
「大師兄,稍候,請容蓁蓁解釋。」玉蓁蓁說着,掙開了凌波的懷抱,在風花飛憤怒至極的臉色下,厚着臉皮將他拉了進來,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跟來後,才關上了門。
而就在關門轉身的那一剎那,看到的一幕簡直讓玉蓁蓁在臉紅心跳的同時,幾乎失了聲音,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在玉蓁蓁拉風花飛進來的瞬間,竟沒發現赤條條的凌波居然也跟在她的後面,並在她關門的時候,整個人親密貼在風花飛的懷裏。風花飛自也是錯愕不已,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在玉蓁蓁回頭的工夫,凌波已經摟住風花飛的脖頸,在他的臉上同樣開始使勁的吮啊吮的,不知多曖.昧。
默大王在一旁看得都快忍不住爆笑出聲,而風花飛和玉蓁蓁就那麼傻愣愣的站着,一個在門口,一個在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