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素日裏飲酒不多,這次端起酒碗,竟是一飲而盡,當時那豪邁的樣子,看的冥赤、風花飛和聶星旭三個都幾乎傻在原地;周圍圍着的村民們先是愣了一下,後皆拍手叫好,之不過這好聲還沒落,玉蓁蓁已經「嘔」的一聲,沒出息的吐出了大半口。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時間好像登時停住了一樣,四周變得剎那沒有了任何聲音,只剩下玉蓁蓁尷尬的拿着酒碗,不好意思的笑着道,「還……真是好酒。」
這句話好像按到了什麼奇怪的按鈕一樣,人群中爆發出排山倒海的善意笑聲,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冥赤都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繃回了臉;聶星旭別過了頭,嘴角笑意卻難掩;倒是唯有風花飛,爽朗的與村民一般發出了笑聲——他可是帶有小小的報復心理,誰讓在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己的糗樣時候,玉蓁蓁發出了掩飾不住的笑聲。
「好了,好了,」村長已經掩飾到臉都有些抽筋,不過還是盡力維持秩序道,「仙子姑娘非要借着酒勁兒才能講的故事,你們還不好好洗耳恭聽,都嚴肅起來,嚴肅起來。」
感覺到那股笑意的散去,安靜的重新到來,玉蓁蓁深深吸了口氣,後揚起臉對着餘下諸人道,「那麼,接下來,我的故事,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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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說俞漣漪,蓁蓁他們去失落世界也有幾日了,你一直留守這裏,到底有沒有收穫啊!」劍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在俞漣漪耳邊吵吵嚷嚷了,這已經讓俞漣漪不爽之至;劍鋒可是她看中的男人,可天天嘴裏頭心裏頭講的想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這讓她的玻璃公主心已經稀碎了。姑且念着從前的情分,俞漣漪才沒有與劍鋒發作,只是使勁的蹙了眉頭,壓住心底強烈的反感,答道。「我曾與他們聯絡過,冥赤說他們一切都好。」
「可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呢?」劍鋒來回踱着步,一臉的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最近我總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也不知是怎麼了,現在修仙一派和妖族都在暗自練功,為最後的戰役最準備,這裏也蕭條也不少。似乎少了不少的人氣兒……」
「你煩不煩啊,走來走去的太讓人討厭了!我難道不擔心他們嗎!」俞漣漪忽的對劍鋒發作,後一甩手就噔噔蹬蹬的跑離妖族大殿;留下劍鋒一個莫名的站在原地,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從前俞漣漪什麼時候對她突然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更奇怪的是,俞漣漪說了關於擔心的話,按照劍鋒對俞漣漪的了解,那一行人中能讓她說出這種話的,他還真是想不出是誰——難不成在不知不覺中。俞漣漪的心境也有了變化?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劍鋒現在也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俞漣漪就那麼一直向外跑,也不知跑了多遠,竟然就到了鬼族的結界一旁;她不服氣的一拳打在結界上,結界上猶如水波般晃了晃,很快恢復原狀。俞漣漪有些泄氣的跪坐地上,又一拳打在地上的工夫,懊惱的道着,「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堂堂鬼族公主居然在這裏做出一副失戀的樣子。」
俞漣漪還在懊惱着的工夫,一個滿是輕蔑的女聲由遠及近;待那雙繡着金鳳紋樣的靴子映入眼帘。俞漣漪立即起身,顧不上整理有些狼狽的自己,俞漣漪已經對上了那雙滿是藐視的淡紫眼眸,還有那令人討厭的帶着戲謔的笑容。
「是你?」俞漣漪抱起膀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本公主如何,關你什麼事。你最好離本公主遠遠的,不然,本公主對你可是不客氣。你可別忘了。現在你們妖族……哦,對了,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妖族和遠古雷氏的孽種,加上你們在這裏避難的遠古雷氏,都是靠着我們鬼族結界的庇護。若你惹本公主不開心,本公主一定要你們生不如死!」
「嘖嘖,」來者正是雲朵,本來換做平日裏的她,聽到這些早就要火冒三丈,不打的俞漣漪跪地求饒誓不罷休;不過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性子倒是有了不少改變,只是與俞漣漪一般抱起膀子,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道,「我們是不是生不如死呢,我們自己心裏清楚;在我看來啊,如今更加生不如死的,倒是像你呢。」
「你——」俞漣漪牙齒咬的吱嘎作響,恨不得將雲朵生吞活剝了一般的兇狠表情。
不過這可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