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心裏;無論怎麼說,清靈開始表現出了和之前的冷漠有些不同的賭氣模樣,這就是說,她所猜一點不錯,清靈心中是恨着前任白虎與現任白虎的,她覺得他們待她不公,前任白虎奪去了她該繼承的白虎族,現任白虎不但奪去了她該繼承的白虎族,還有她母后所有的愛,一直在這樣的影響中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太多其他的感情?即使有,也不過是用恨堆積起來的異樣情感而已。
「清靈,愛分成很多種,大愛,小愛。」玉蓁蓁對清靈講着自己對愛的理解;畢竟清靈之前的經歷與她的有着些許的相同,清靈是自覺得不到任何的關注與愛,被世界遺棄;而自己則是孤兒,一切都要靠自己,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白眼,那種感覺沒有真的體會過的人,怎麼能懂得那種絕望?
「我只知道,母后的大愛和小愛都給了兄長。」清靈說着,抬起爪子,向前走了幾步,面向弗朗花海,「還有母后說的,所謂的幸福之花,可絲毫不讓我覺得幸福。」
「清靈,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我,怪我將本屬於你的白虎族生生移在了你兄長頭上。可是清靈,你知道嗎?你可知道作為一個種族的王者,除了自身所需素質,還需要怎樣的承擔,要受怎樣大的壓力?」
玉蓁蓁的話,清靈顯然聽進去了。只不過她依舊不服氣,狠狠瞪着弗朗花海,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入其中,將所有的弗朗花撕咬碎爛才稍微平復。「承擔和壓力,兄長行,我就不行?母后這還不是偏袒兄長?在母后眼裏,兄長什麼都好,我什麼都不好!母后覺得我無法領導白虎族。才將王位交給了兄長!」
「並不是覺得你不行,而是……」玉蓁蓁邁着毛茸茸的四爪走到清靈身邊,在清靈猝不及防的工夫,用頭蹭了蹭她的頭——如若是人身,玉蓁蓁這個時候是想擁抱清靈的;只可惜現在是白虎之身,她除了用頭蹭一蹭只比自己矮一些的清靈之外,再無其他方法可行了,「母后捨不得讓你承擔,不想看到我的清靈被壓力折磨成什麼樣子。清靈,我便是這一任的白虎。神州大地西方的職責,我兢兢業業的守了這麼多年,你無法體會那種勞累。當你看到自己的子民遭受自然或非自然的痛苦,他們的哀嚎聲、請求聲入耳中,簡直讓你夜中無法安睡,只能一心牽着他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清靈,誠然我讓你兄長做白虎這個位子,有一些你的個人因素原因;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捨不得讓你遭受和我一樣的痛苦啊。」
清靈半天沒有說話。但是身上暴戾的氣卻減少了不少,看來玉蓁蓁的話的確讓她找回了幾分已經遺失許久的情感;玉蓁蓁見狀,再度用頭蹭了蹭清靈的頭,又緩緩卻帶着真實情感道。「清靈,我唯一的女兒,被選中的白虎繼承人,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為你憂心嗎?我幾天幾夜的無法合眼,一直想着如果讓你經受這些痛楚。你會做怎樣的抉擇,你會如何的矛盾,你的心會如何的混亂。只要我這麼一想,我就為你而心痛。清靈我兒,我做此決定並非是不愛你,反之,我是太愛你。或許你一直覺得我是給了你兄長太多太多的愛而忽略了你,清靈,你要知道,你兄長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不只要對你們負責,我還要為西方世界、為白虎族負責,所以可能將更多的時間給了你兄長,而忽略了你……清靈,抱歉,我到現在才察覺這一點,我的好女兒,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如今,終於有了這個機會,清靈,請你接受母后的道歉,這些年忽略了你,讓你覺得母后不再愛你,這都是母后的錯,母后會儘量彌補,讓你重新回到年少最快樂的那段時光……」
說到這裏,玉蓁蓁忍不住的淚盈眼眶,她抬起毛茸茸的爪子,輕輕放在了清靈的前爪上;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清靈在顫抖,或許是因為聽了她的話,或許是因為心底的某處被觸動了,不過不管怎麼說,當清靈抬起頭望着玉蓁蓁,與玉蓁蓁一般淚盈眼眶的工夫,玉蓁蓁激動的一眨眼,淚便落下來了。
「母后,從前,是我太任性了……是我沒有體會到母后的苦心,還一直責怪母后與兄長,該說抱歉的不是母后,是我……母后,你會原諒我嗎?」清靈湊到玉蓁蓁面前,幫她舔舐臉上絨毛沾着的淚水,同時自己也落了淚;玉蓁蓁點頭稱是,後又對清靈道,「清靈,我希望無論是我活着,抑或是我仙去,你永遠都能夠那麼單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