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緊緊閉着眼,感覺到凌皓傑輕柔的吻,她的臉羞得更紅,之後別到了一旁。凌皓傑此刻的抑鬱心情全數被玉蓁蓁這份嬌羞而趕得影兒都不見,他玩心大起,又接着道,「啊,蓁蓁你好壞,你是想我親你,所以才不說的是不是?好吧好吧,我向來疼愛你,這次就滿足你好了!」
感覺到凌皓傑的氣息再度逼近,玉蓁蓁唯有繳械投降道,「我會心疼!」
「這才乖。」凌皓傑心滿意足的啄了玉蓁蓁嘴唇一下,方才放開禁錮她的那隻手臂。玉蓁蓁像條魚一樣立即躍起,後慌忙跑到門旁,頭也不回的道了別之後,就倉皇而去。
凌皓傑再度輕笑出聲,後單手支着下巴,吧唧吧唧着嘴巴道,「嗯,我的蓁蓁害羞的樣子,最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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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就說過,如果,如果你最終的選擇是凌波,我還是會祝福你。蓁蓁,我希望你能幸福。」儘管這幸福的代價太大,但這不是一開始自己的夙願嗎?如果玉蓁蓁與自己一起,每日都無法開懷,他又何必勉強呢?
凌皓傑的聲音越來越低,玉蓁蓁咬了牙,狠了心,聲音中帶着七分柔和三分恭敬——這足以讓凌皓傑感覺到兩人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對凌皓傑道,「二師兄可還記得這個?」
玉蓁蓁說着,將棉道袍的領扣解開,將裏面那銀項圈以及項圈上掛着的方形鎖亮了出來。凌皓傑微微抬起頭,眼睛瞟到那精緻的物件時,記憶又飄回了當初。他記得那是他們行經景陽鎮的時候,他買給玉蓁蓁當做定情信物的。那方鎖是如意雲頭紋,邊飾花卉、蝙蝠以及蝴蝶紋;而項圈則通體攢花,工藝精湛的很。物還是依舊,可人,卻終不是從前那個了——也或許,那人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自己;自己不過是一直一廂情願而已。
當時的話猶在耳旁。如今回憶起,帶着無數的甜蜜。只不過甜蜜從來不屬於玉蓁蓁,她已經認定了。深吸一口氣的工夫,玉蓁蓁對凌皓傑道。「二師兄,如今我要回到凌波身邊,這物件,是如何也不能要了。」
「所以呢。」凌皓傑微微紅着眼望向玉蓁蓁,她的容顏依舊。甚至一絲一毫都沒有變過,可為什麼,有些東西已經從內里開始改變了呢。
「為了我們,還請二師兄打開方鎖。」玉蓁蓁一雙大眼望向凌皓傑,裏面的誠懇掩蓋了太多太多的心疼與不舍;玉蓁蓁這才發現,她原來這麼適合做一個演員,而且演員在這異世,竟也有如此大的作用。
「那鑰匙,早便遺留在景陽鎮了。」凌皓傑搖搖頭。
不曾想,玉蓁蓁卻嘆了口氣。後雙手用力的開始向前扯着項圈;項圈在她白嫩的脖頸上深深陷了下去,很快就出現了血痕。凌皓傑見了,立即按住了玉蓁蓁的手,同時頭一次歇斯底里的對她大聲吼道,「你就想和我斷的這麼清楚麼,一點念想之物都不願留嗎!」
「還請二師兄成全。」玉蓁蓁雙眼亮晶晶的望着凌皓傑,對他的歇斯底里壓根兒沒有畏懼。
「好,給你,給你!」凌皓傑真的沒想到,當時他玩的小把戲早便被玉蓁蓁看透——明里他是將鑰匙扔給了掌柜。可後來趁着晚上大家用膳的時候,他還是偷偷跑了出去,將鑰匙要了回來。他開始本是想着這樣世上就唯有他能解開玉蓁蓁的心鎖,只可惜到了最後。他解開了玉蓁蓁,卻鎖住了自己。
凌皓傑顫抖的手將自己腰上別着的錦囊遞給玉蓁蓁,玉蓁蓁接過後,將錦囊倒過來,果不其然,一把小鑰匙掉在了手上。她強行壓抑住那痛苦的心。名義上是解開方鎖,實際上,這是在給她和凌皓傑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從此之後,他們再回不到從前,那種溫暖,她再也無法體會。
玉蓁蓁故作淡定的將方鎖打開,那清脆的「咔」聲過後,方鎖落在手上;項圈也被她取下,全數遞還給凌皓傑。她微微揚了揚嘴角,笑容中滿是苦澀,好在凌皓傑沒有看到,「這樣,二師兄,你我二人從此後便只是同門之誼,再無其他雜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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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蓁蓁抱着羅盤與凌皓傑一路前行了一個時辰的工夫,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往常像這樣久以後的會面,凌皓傑都會像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說個沒完的,可今天,當真是太安靜了;玉蓁蓁微微仰頭一瞧,但見凌皓傑下撇着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她不禁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