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了一大片的血瘀。她艱難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不死心的第二次撞向巨石,這一次,她可是狠了心的,她就是要賭,賭赤松子上仙定會出來。
於三文賭贏了,因為這一次,她並沒有撞在巨石之上,而是一個柔軟的軀體上。待她扶着巨石站穩,再定睛一瞧的時候,赤松子已經帶着複雜的神情出現在她眼前。於三文立即喜上眉梢,也顧不得額頭上開始有血絲順着臉頰流入眼睛,她大大咧咧的擦了一把,好像疼痛都消除了一樣的對赤松子道,「上仙,三文就知道您定不會見死不救!」
「鮫人族的姑娘,你太傻了,你已是鮫人族最後的希望,怎可如此不重視生命。」赤松子這話說的極沉重,語調中也儘是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況且,你明明已經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特意來問呢?」
「真的是蓁蓁出事了嗎?」於三文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那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脫險?」
「她是這世上必須之人,是死過一次卻被從地府送回來的,她怎麼會有事?這些不過都是對未來的磨練而已,」赤松子搖搖頭,後望着於三文,說出的話卻讓於三文覺得有些聽不懂的意味了,「所以,無論如何的傷害,未來的這些日子,玉蓁蓁都不會死,並且,她會越來越強大。這些主意,你還是別打了。」
「什麼……上仙,您在說什麼……」於三文這話聽得可是有些意味不明了,想起自己之前對赤松子的評價,果然是行事變幻莫測,讓人猜不清楚。
「哼,死老頭兒,本姑娘的事情,不用你管!」
憑空的,居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於三文心下一驚,因為這聲音她耳熟能詳,正是常常與玉芃芃出雙入對的雲朵的聲音!她驚慌的四下張望,可卻看不到雲朵的人影。
「別看了,她走了。」赤松子擺擺手,望着半空中的方向,半晌才又對於三文道,「玉蓁蓁身上的情劫,可並非凌波這一個,凌皓傑、風花飛都是一個個的大疙瘩,想來她也受了不少苦了。」
「上仙您的意思是……這一次,是雲朵害了蓁蓁?」於三文的臉色剎那間蒼白,因為她實實在在的記得,當初也是玉蓁蓁與凌皓傑把雲朵領回來的。
「她不是壞孩子,只不過,差人引導而已。況且玉蓁蓁這次的劫數也是她人生之中必須經歷的。」赤松子倒是替雲朵說了幾句好話。
但是於三文可是不幹了,畢竟她為了知道真相,把自己弄得頭皮血流,這可都是被雲朵害的。她立即還以顏色道,「上仙,這丫頭的所作所為,三文一定會稟告掌門,讓掌門將她逐出去!」
「那大可不必,」赤松子再次神秘的搖搖手,對上於三文憤恨的眼神時,才又道,「她已經離開了,這一段日子,都不會再回來。倒是鮫人小姑娘你,頭上的傷需要快些冰敷,下次決計不可如此莽撞了。」
雲朵憤憤不平的立於落玉瞳焰之上,因為被赤松子發現,所以特意離得逍遙派遠了些,可還是氣呼呼的樣子,她掐着腰,不滿的大聲泄憤道,「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所有人都和我作對,就連那個可惡的老頭子都欺負我!啊啊啊——氣死我了!那個玉蓁蓁也真是命大,這都能化險為夷……」雲朵說着,忽的覺出什麼不對來,後她才一拍大腿,懊惱道,「糟了,那個老頭兒定是知道我在,所以故意說給我聽的!玉蓁蓁究竟如何還不一定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雲朵說着,輕車就熟的一轉彎,臉色卻在剎那間變得青黑一片。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身後一直靜靜立着一個男子,那男子年歲輕輕,一雙紫色的眼眸似乎能夠將人看穿一般。如今,他正死死的盯着雲朵,開口時候,帶着一股寒氣,「鬧夠了沒!整個遠古雷氏找你都快找瘋了!你母親還去了妖族求支援,你卻在這裏給修仙士搗亂!」
「小……小叔叔,我,我只是……只是想來看看當初爹娘修煉的地方是什麼……什麼樣子的……」雲朵見了這男子,倒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灰溜溜的。畢竟,整個遠古雷氏之中,她怕的,也唯有這個遠古雷氏的四當家,雷風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