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言點點頭,清麗的眸子在眾人之中轉了一圈,後開了口,嗓子細細的,「我小時候曾經跟着爹出海打漁,所以水性最好,赤石海我也遊了不下幾百次,所以熟悉的很。可儘管如此,我還是被那個怪……」曦言同樣敏感的望望於三文,想了半天,改了個說辭,「被那個怪大爺追上了,那個大爺幻化冰劍,在我身邊嗖嗖划過,雖說都是輕傷,可血還是很快浸染開來。只不過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那個大爺似乎並不想抓住我似的,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追上我,可一直到我求救之後,他才將我捉了回去,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他故意放你出來找尋救援一般,就好像他尋死無路,唯有此招一般。」於三文接了幾句話之後,便又哽咽了。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別忘了,你還是我們的懷疑對象!」葉靈芸鼓着腮幫子,對着於三文甩了個大白眼。她的臉頰還微微紅腫着,所以一鼓起腮幫子,看着倒格外怪異。
不想,曦言卻同意了於三文的說法,頷首道,「聽於師姐這樣說,倒也有幾分道理。怪大爺將我捉回來之後,也並沒有虐待我們,一直到——你們進來救援的前一刻,他好像忽的瘋魔了一般,將我們弄得遍體鱗傷。後來的事情,你們便都知道了。」
「他們知道了,我們還不知道呢。」苑博不滿的瞧了曦言一眼,總覺得自己門下的師妹被其他人救了,心裏怪怪的極不舒服。
「曦言師妹,還是由你來說吧。」玉蓁蓁對着曦言拱拱手。
曦言忙又搖頭又擺手的,說了幾遍的「使不得」,後才紅着臉繼續道,「後來玉師姐、凌波、於師姐和那個師兄,」那個師兄指的自然就是俞樾,只不過他們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俞樾的身份,但是瞧了俞樾的本事,還是覺得他一定是修仙士,或許是其他派別的,「進來之後,發現怪大爺是於師姐曾經的師父,可怪大爺似乎並不念師徒舊情,最先傷害的,就是於師姐。玉師姐的靈根為火,在水中無法起作用;於師姐和那個師兄又都受了傷,靈氣幾乎耗盡。所以我們記憶的最後,是看到他們都拿起仙器,對着怪大爺刺了過去。」
「再然後呢?」苑博蹙着眉頭問了下去。
「我們都暈過去了,不記得了。」曦言搖搖頭。苑博的目光依次掠過七星樓餘下六位弟子的臉,見眾人均搖頭,才氣呼呼的閉口不言。
「再然後,不如讓蓁蓁來說吧。」玉蓁蓁向前一步,挺胸抬頭的望着眾人,一臉的坦誠。
葉靈芸不屑的哼了一聲,現在只要一看到玉蓁蓁,她就會想起自己這一路來所受到的恥辱,不禁恨得咬牙切齒。玉蓁蓁自動過濾了葉靈芸的表情,後一字一句認真道,「不錯,那位鮫人族的族長,正是三文失蹤了的師父。我先將結果告知,在三皇子與三文幾乎靈氣耗盡、蓁蓁與凌波幾乎無用的情況下,我們四人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救不出同門、打不過族長,也不會苟活。所以我們四人皆拿出寶劍,自願去送死。只是,我們的寶劍刺出去的一瞬間,四周忽的白煙突起,我們同時確定了我們都刺中了一樣東西,可我們也怕,萬一是族長施的障眼法,讓我們自相殘殺,那又該怎麼辦?三皇子以風吹散了白煙之後,我們才發現,四柄寶劍,無一例外,都插在了族長的身上。蓁蓁想問問在場的大家,族長明明已經勝券在握,明明可以將我們抓起來,獻給七尾狐族以得獎賞,可為什麼還是死在我們的劍下?這若不是一心求死,還能是什麼?!」
於三文本來已經略微平靜的身軀,如今又開始瑟瑟發抖,她在忍,她不能流眼淚,鮫人族的族人,絕對不能輕易的流眼淚!於三文的下唇已經咬出了血,她紅着眼眶抬起眼,開口說話的時候,唇上的血成絲的一點一點流下,「我師父他……一生光明磊落,卻被七尾狐族的人以鮫人族剩餘族民的性命相威脅,才會……助紂為虐。可他……他不願這樣做,所以他故意放了曦言走路風聲,想讓人過來解救被他囚禁的這些修仙士,卻沒想到,過來的人是三文;更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死在了……最心愛的徒兒手上。」
「竟是這樣。」風花飛的眼皮一耷,輕輕的嘆了口氣。
氣氛似乎因此而變得沉重起來,可葉靈芸卻不依不撓的開口道,「這些不過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大師兄可莫要輕易相信。況且那時候七
117、就要戳你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