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雷賀。這五個字像霹雷一樣的在風瞿腦海中炸開,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從前的方泠芷,日日與雲宿出雙入對,羨煞旁人。可為什麼,為什麼雷賀才是雲朵的親生爹爹呢?
風瞿一時鑽入牛角尖,如何都繞不出來。雲朵等了半天等不到風瞿的回答,再瞧他的時候,但見其眉頭深鎖,一臉探究又不解的表情,她不滿的情緒立刻爆滿,也顧不上是在別人家的地盤,掐腰便對風瞿道,「快說啊你,真是要急死人了。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了,可你還什麼都沒告訴我呢,不許裝深沉!」
雲朵這樣一嚷嚷,才讓風瞿從沉思中醒悟過來。他揚了揚嘴角,可那笑容中的苦澀,就連雲朵都看得出,「我……是他們的故友,所以很清楚他們的事情。」
「不可能,」雲朵立即又搖頭又擺手的,後擺出一副兇惡的樣子對着風瞿道,「你別以為我好騙,娘可是和我說了,如今的逍遙派,再無從前之人。你是哪裏跑出來的?」
「我是……」風瞿嘆了口氣,後又搖頭道,「算了,你說的不錯,如今的逍遙派,再無方泠芷與雲宿的從前之人,我本該死在百年之前了。」
「喂,你這傢伙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我聽不懂,」雲朵跺跺腳,後抱着膀子撅嘴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風瞿無奈的笑笑,雲朵這蠻橫的性子,看起來該都是方泠芷與雲宿驕縱出來的了。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過得都好,那自己這顆心,也該放下了。
「稟掌門,玉蓁蓁在殿外候見。」雲朵還要發脾氣的時候,掌門大殿門口的守門弟子已經這般的說出口。
「請進來。」風瞿頷首,後見玉蓁蓁恭恭敬敬的打門外垂首而入,立在雲朵一旁的時候,拱手彎腰,開口洪亮道,「破天樓十九代弟子玉蓁蓁拜見掌門。」
「嗯,」風瞿上下打量着玉蓁蓁,的確敏感的發覺,玉蓁蓁與第一次相見時候有些不同,倒不是說容貌上的改變,而是她渾身散發出來一股極強的氣,這種氣,他曾在風花飛的身上感到過,「風花飛說,你們的這一趟旅途之中,你曾經為了救他,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逍遙派弟子本就該團結一心,這都是弟子的本分。」玉蓁蓁仍舊恭敬垂頭拱手。
「關於這點,稍後我自會嘉獎與你。此時傳你於此,是有些事情想要印證一下,」風瞿說着,起身走下台階,走到玉蓁蓁面前,又道,「你隨我來。」
眼見着風瞿與玉蓁蓁雙雙離開,雲朵可不樂意了,被當成空氣是雲朵最最討厭的事情。她忙大呼小叫道,「那我咧,那我咧?」
「你若歡喜,跟着一起來便是。」風瞿回過頭,對着雲朵笑笑。儘管從禮節上來說,雲朵可能會稍有欠缺;不過誰讓她是故人之女,又與方泠芷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導致風瞿不知不覺間就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寵溺之感。
風瞿帶着玉蓁蓁與雲朵兩個,很快的走出大殿,後沿着迴廊百轉千折。雲朵的目光一直放在兩側的風景上,看來這逍遙派比娘親方泠芷描述的更加氣派與仙氣飄然,再加上這裏有個讓她一見鍾情的凌皓傑,一番下來,雲朵還真是不願意走了。
風瞿此行的目的地便是玉蓁蓁曾經到過的地方——靈力靈根探測器的所在之處。到了指定地點之後,風瞿站定,後指着探測器所在,對玉蓁蓁道,「聽風花飛說,你還陽之後,便是一切都重新來過。據他的意思,似乎你的靈根有了很大提升,不知你的純靈之體有沒有變化。這些都需要一個準確的數據才是。」
「是,掌門,弟子明白。」玉蓁蓁一拱手,後望着那熟悉的方形器皿,思緒又飄回了第一次站定之上的時候。
雲朵卻對這個器皿感興趣極了,畢竟這可是之前方泠芷與雲宿提都沒提過的。她蹲在這小小的器皿之前,用手指點着上面五個凸出的星狀顯示燈,後饒有興趣的仰頭對風瞿道,「掌門,這個是什麼,怪好看的。」
「讓玉蓁蓁站上去演示一下,你就清楚了。」風瞿對雲朵笑笑,眼神中是雲朵看不懂的留戀。
玉蓁蓁倒是因為風瞿此行而略微驚詫了下,心下想着看來雲朵定不是異獸,不然怎會得風瞿如此歡喜。剛剛那個眼神,就算是對一直寵溺着的葉靈芸,都不曾有過。這個雲朵,究竟是什麼來歷?
不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