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夠與程思蕪和好如初,也算是玉蓁蓁此番回來的最大收穫吧——儘管鬧翻也不過是這些日子的事情。不過關於與風花飛單獨往璇璣島的事情,出於各種原因,玉蓁蓁還是瞞了下來。看着程思蕪重新恢復精神,能笑能鬧,玉蓁蓁倒是覺得,自己這番勇敢,還是沒有被辜負的。
只不過許是與玉蓁蓁住的僅是一牆之隔,程思蕪與玉蓁蓁的說話聲,雲朵盡收耳中。她本在用膳的工夫,卻忽的心情大爛,將桌布高高掀起的工夫,桌上的盤子與湯碗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真是難為了風瞿,還特意囑咐破天樓的廚房為雲朵精心準備着的晚膳。
房間的隔音好不到哪裏去,既然雲朵能聽到程思蕪與玉蓁蓁的對話,那盤子與碗的破碎聲,自然也傳到了玉蓁蓁房裏。程思蕪當即眉頭間鎖成了大疙瘩,後對玉蓁蓁道,「她這一天天的,是作什麼呢。」
「也沒有天天如此,」玉蓁蓁搖搖頭,伸手去觸碰程思蕪眉頭間的豎條,「程師姐好不容易才又恢復笑容,蓁蓁不願看到你再度鎖起眉頭。」
「好了好了,」程思蕪搖搖頭,後對玉蓁蓁笑笑道,「這下成了吧。」
玉蓁蓁微笑着頷首,後忽的想起什麼,又對程思蕪道,「程師姐,三文是個好姑娘,蓁蓁希望程師姐日後能夠和她好好相處。」
「啊?那個三文魚?」程思蕪身上還帶着些酒氣,不過這話可不是醉話,畢竟給人想各種各樣的外號,那可是她的愛好之一。
見玉蓁蓁頗有些無奈的點頭,程思蕪又想起了什麼,方搖頭道,「你這傢伙也真是的,我都聽說了,凌波失憶之後,你就把凌波讓給了她。你傻不傻啊!」
「這不是傻。」提到凌波,玉蓁蓁心裏又好像被生生割了一刀一樣,鮮血淋漓,「凌波與三文,本來就是天生一對。」
「什麼天生一對,」程思蕪氣呼呼的替玉蓁蓁打抱不平起來,「她叫三文魚,就以為自己真的與凌波一樣都是魚了嗎?真是笨蛋。」
玉蓁蓁搖搖頭,思索了一番,後又道。「這一行。三文也受了很大的傷害。養她成人、授她本領的師父。被我們幾個親手殺死,她其實受了很大的打擊。正好凌波又因為與我解開並蒂之緣而將我徹底遺忘,這不正好成全了他們二人。」玉蓁蓁想要輕鬆一笑,只不過嘴角如何都揚不起來。
程思蕪見玉蓁蓁這番強顏歡笑。又念起從前在後山與她知會的凌皓傑一事,忽然覺得面前的玉蓁蓁十分可憐。既然如此,她唯有點頭,後對玉蓁蓁道,「好了,日後我不再針對她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玉蓁蓁鬆了口氣,過一段日子,她不在逍遙派,也不用擔心於三文會被欺負——儘管以她的性子。也基本沒有這個被欺負的可能性。
「你怎麼好像要離開這裏一樣,」程思蕪緊緊盯着玉蓁蓁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一個小動作,「喂,有事要和我說。」
「沒有。沒有,」玉蓁蓁連連搖手,她知道程思蕪聰明,定是已經看出什麼,忙轉移道,「只是和三文經歷了這些事之後,發現她身上有些東西和程師姐特別相像,使得我二人非常聊得來。蓁蓁想着,若程師姐與三文也能交好,那該有多好。」
「嗯……」程思蕪摸摸下巴,後忽的開懷大笑起來,笑的玉蓁蓁一愣。後程思蕪見玉蓁蓁有些呆,才捂着嘴道,「說到我們一樣的地方,該不會是對付葉靈芸吧?我只要一想起葉靈芸那吃癟的樣子,就忍不住的開心。」
玉蓁蓁笑笑,這樣一來的話,她就沒什麼心病了。至於凌波——她的確該要遺忘了,儘管這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愛情哪裏有這麼容易。
雲朵出門的時候,發出了很大的關門聲,震得屋內桌子都是一搖。不過好在她很快轉換了心情,因為答應了玉芃芃,要去做一件大事。出了梅苑之後,她的表情便已經好的多了,不顧身後無數女弟子的厭惡眼光,她直接伸出手臂攔下了一個想要入竹苑的男弟子,窘的那位弟子滿臉通紅。
「雲師妹,何事?」雲朵模樣俊俏,在破天樓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況且她又頗得掌門歡心,所以背地裏也是一干男弟子的議論對象。如今雲朵竟然將自己攔了下來,難免讓那位男弟子心裏遐想連篇。
不過遐想很快在雲朵說的話中變成了瞎想,「這位師兄,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