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剛從雲朵那回來,」雲宿說着,後眼神犀利的望了下玉蓁蓁,「看來你恢復的這樣快,除了體內有白虎之魄外,我家雲朵的功勞也不小吧。」
「有勞雲姑娘照顧,這份恩情,蓁蓁實在無以為報,」對於雲朵,玉蓁蓁的確是帶着感激與歉意的,自己好人一般,雲朵卻累的躺下了,也怪不得雲宿來興師問罪,「蓁蓁明日會好生照顧雲姑娘,還請雲公子放心去前殿就是。」
「記得你說過的話就好。」雲宿說着,上下打量玉蓁蓁,眼神中的考量倒是讓默大王有些莫名的火氣——本來今晚他們是要去尋雲宿問詢的,結果雲宿倒是來個倒打一耙,先發制人了。
氣氛變得有些僵持的工夫,玉蓁蓁起身給雲宿往把玩的茶盞里倒滿茶水,後看似無意開口道,「今兒個在幻境中,還得多虧雲公子的幻化凌波,這才使得蓁蓁安全度過中級妖獸區。此等恩情,蓁蓁無以為報。」
「呵呵。」雲宿笑而不語,眼神望着茶盞中飄飛而舒捲的茶葉,不知在想什麼。
「只是不知雲公子何以要救蓁蓁,而且幻境中的凌波與如今破天樓這個性情大變的凌波完完全全是兩個人的樣子,哦不,或者說是,兩個人的靈魂一般,雲公子是否是要告知蓁蓁什麼呢?」玉蓁蓁見雲宿如此,便直話直說,不再繞彎子。
「一個凌波,兩個魂魄?呵呵,誰知道呢,」雲宿並不置可否,而是忽的以眼神將玉蓁蓁鎖定,似乎要一次性將她看個透徹一般,「我倒是有疑問要請教玉蓁蓁玉姑娘你呢。」
玉蓁蓁心微微一動,不過她早想到了雲宿今晚既然先發制人過了來,就一定是因為那個原因,這會兒她倒是頗為平靜,只是歪頭一笑,淡然道,「雲公子想問何事?」
「你當真是個聰慧的女子,」雲宿雖是誇獎,不過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欣賞的意思,「看你這樣淡定,想必已經想好如何應答我了吧?」
「雲公子不是也如此淡定的應答蓁蓁了麼。」玉蓁蓁嘴角含着絲毫沒有半分不敬的笑意,對雲宿拱手道。
「你不是玉蓁蓁,你到底是誰!你之前回憶中的那個時代,那些怪人,我從未見過!還有地府之中,你遇到的那個玉蓁蓁,才是真正的玉蓁蓁!你來這裏是何目的,神州大地之前的變亂,是否與你有關?!」
雲宿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到了最後,雲宿的所有笑容瞬間收斂,審犯人一樣的看着玉蓁蓁,不想漏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默大王在一旁默不作聲,也是望着玉蓁蓁——其實以他的智慧,從這些事情的發展中,早便有了雲宿的那些猜想;只不過他與這個玉蓁蓁感情深厚,他總是逃避、欺騙自己而已。如今雲宿再度揭露了這個血淋淋的事實,他也唯有這般聽着,聽着這個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女人因為有秘密才迷人,不是麼,」玉蓁蓁眨眨眼,並沒有雲宿或默大王想像之中那般大驚失色,反而笑笑對雲宿道,「不過如果雲公子願意告知蓁蓁心中疑問,蓁蓁自然也願意解答雲公子心中疑問。」
「看來你是不準備告訴我了。」雲宿抿了口茶,一雙媚眼錚錚的望着玉蓁蓁,沒了平日裏的半分妖氣。
「看來雲公子也不準備告訴蓁蓁了。」玉蓁蓁嘆了口氣,後執起茶壺,對着雲宿道,「雲公子可需要續杯?」
雲宿卻將茶盞驀地重重撩在桌上,茶盞中的茶左右搖晃,灑出來少許。雲宿的聲音帶着些許隱忍的怒意,起身高高在上的對玉蓁蓁道,「你莫要得意,我一定能查出你的真身。如果你當真是這一切的源頭的話,我一定手刃了你!」
對上雲宿那帶着些許兇狠的眼神,玉蓁蓁苦澀的揚了嘴角開口道,「如果蓁蓁當真是這一切的源頭,不必等到雲公子動手,蓁蓁自行了斷。」
「異獸之主,你腦袋有問題是不是!你腦袋有問題,就當所有人、包括聖獸大人腦子都有問題是不是!如果玉蓁蓁當真十惡不赦的話,白虎大人何以先以魂魄救之、後朱雀大人又以朱雀之火救之?孤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無論蓁蓁到底是誰,她對整個神州大地都只有貢獻沒有一絲一毫的險惡之心!玉蓁蓁是死而復生過的,是這世上必須之人,你的擔心太多餘也太傷人了!」
「你倒是頗為護主。」雲宿瞟了默大王一眼,這樣的默大王忽的讓他想起了從前的當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