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深深的痕跡,還夾雜着些血跡。俞樾瞥見後,微微嘆了口氣,後獨自上前,對已經在狂暴狀態的玉蓁蓁淡淡道,「將你的血餵食給他。」
也只是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卻將玉蓁蓁從痛苦的深淵拉了回來。她先隨意的抹了把眼淚,後恍然大悟的點頭,從前,凌波就是因為被她的血所浸染,所以有了人形;可以說,是她給了凌波這次生命,而如今,她的血或許可以再救凌波一命。可玉蓁蓁的想法還沒有連貫,於三文低沉悲慟的聲音再度傳來,「沒用的,我已經試過了,凌波不會再醒來了。」
「那是之前的你,」俞樾定定望着玉蓁蓁,見她臉上還未來得及掛上希望就淪落為絕望,又道,「可還記得,父王對你說過,如今,唯有你才是玉蓁蓁,這世上唯有一個玉蓁蓁了。」
俞樾的話,他人聽不懂,但玉蓁蓁明白。之前因為體內存在着兩個靈魂,所以救不了凌波;但凌波是與這個自己結成並蒂之緣,所以唯有真正的自己,才能夠救他。念及此,玉蓁蓁不再想其他,也不理會他人說什麼,直接將食指放入牙齒之下,狠狠一咬,立即有血滴了出來。她輕輕掰開凌波的口,將那些血慢慢的擠了進去,之後便是帶有希冀的等待。
在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慢。也不知多久之後,玉蓁蓁驀地發現,凌波的身子好像逐漸有了些溫度。她大喜過望的去抓起凌波的手,果然,蒼白冰冷的皮膚已經恢復的有了血色,並且溫和;他的胸脯也漸漸有了些起伏,面色愈發的紅潤,直至最後,他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後緩緩睜開桃花眼,舉起手擦去玉蓁蓁嘴角餘下的血跡,虛弱的開口道,「主人,我回來了。」
「凌波」玉蓁蓁大力的擁住凌波,恨不得將他嵌在自己的身體裏,日後永遠都不會分開。凌波感覺到玉蓁蓁情緒這般大的起伏,本想說什麼,可忽的感覺臉上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摸的時候,又見一手的水。他舔了舔,後道,「主人,我的臉上面有你們眼睛裏流的那種水。」
「傻瓜。」玉蓁蓁又哭又笑的鬆開了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下頭,小聲道,「那是我剛剛」
玉蓁蓁一面說着,一面瞧瞧抬起頭觀察着凌波的表情,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到了嘴邊的話卻全數卡在了嗓子眼兒了。因為她親眼看到,凌波明亮的眼眸中,此時正大滴大滴的向外落着淚,凌波他在哭
「凌波你,你你你」玉蓁蓁捂住嘴,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她此刻的震驚了。即使凌波身為仙靈,可能夠呲牙表示笑,已經是最大極限了。如今,他,竟哭了並且眼淚還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散落一地
玉蓁蓁的這番表現自然引得一干人等都小步的挪了過來,在看到凌波居然正在大顆大顆掉眼淚的時候,眾人也都是驚訝不止的表情,幾乎都說不出話來。唯有於三文一人,悲哀的揚了揚嘴角,自言自語道,「玉蓁蓁,你教會了他一樣我永遠也無法教他的東西,你始終略勝一籌。」
俞樾一直以餘光瞥着於三文,後又聽風花飛道,「既他二人都已安然無恙,我們便回溫家莊吧。」
「就是就是,趕快回去,別為了兩個不值得的人耽誤了大師兄的傷。」葉靈芸還心心念念着風花飛手臂上的大塊灼傷,順帶翻了玉蓁蓁一眼。
玉蓁蓁有些抱歉的對風花飛笑笑,後拱手道,「大師兄,抱歉,剛剛蓁蓁失態了。」
風花飛看了一眼玉蓁蓁,沒有回答,倒是葉靈芸繼續接了句,「早晚被你害死」
玉蓁蓁早已習慣葉靈芸如此,倒也自動過濾這話,只又對俞樾拱手道,「此番多虧三皇子提點,蓁蓁感激不盡。時候也不早了,便在此與三皇子道別。」
「我不走。」不曾想到的是,俞樾竟然輕輕搖了搖頭,後目不斜視的對玉蓁蓁道,「至少到你們回逍遙派之前,我都不走。」
「三皇子,此事可是鬼王的囑託」玉蓁蓁只以為因為「必須之人」的身份,所以鬼王派俞樾守護他們這一行,省的哪天她又下了地府。
俞樾頷首,後道,「此行至此便困難重重,前方還不知如何,我也不願總是做這送魂使者。」
俞樾的意思很明顯了,玉蓁蓁自是沒什麼意見,可這一行人畢竟都是唯風花飛馬首是瞻的,所以她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風花飛道,「大師兄,不知可否是三皇
964被窺探的從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