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專門招收租種盧氏土地的佃戶做工,很明顯,對方藉此來打擊盧氏的基礎。」
「刺史大人,屬下聽說這次是齊王殿下帶的頭,要在咱們幽州和周圍幾個州搞一個紡織基地,現在看來,對方搞紡織是假,打擊盧氏才是真啊!」崔縣令雖然官職比較小,不過人家出身於博陵崔氏,早在幾天前就得到族中傳來的消息,所以知道的也比較多。
「齊王殿下竟然如此針對范陽盧氏,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一位縣令苦笑着叫道,其它幾個縣令也不知內情,聽後也都有些怨言。五姓七望打壓工商業的事他們也知道,只不過參與打壓的世家那麼多,齊王卻偏偏選中了盧氏報復,雖然他們不是盧氏中人,但每人都與盧氏有着莫大的關係,若是盧氏受創,他們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聽到幾個同僚的報怨,崔縣令卻是微笑不語,他當然知道李愔為何要針對盧氏,只不過這件事雖然在幾大世家中已經不是秘密,但外界卻還是一無所知。
周刺史聽後卻是臉色一黯,他雖然不姓盧,但與盧氏的關係太深,再加上位高權重,對當初襲擊李愔的事也知道一些,不過這件事不好明說,最後只得含糊的說道:「你們不要亂猜,各大世家與齊王殿下的工商業對立已久,這次說不定只是齊王先拿盧氏開刀,以此來威懾他人!」
其它幾個縣令也都是人精,一看周刺史的表情,立刻都猜到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只是他們做為下屬,也不好出言點破。不過那位崔縣令卻是想到一件事,只見他微微一笑道:「刺史大人和各位有所不知,齊王殿下之所以如此針對盧氏,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周刺史一聽,以為崔縣令要把當初襲擊李愔的事講出來,剛想出言制止,卻見對方向自己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接着說道:「咱們幽州離長安有些遠,所以各位可能還不知道,前些天在長安生了一件大事,其中就涉及到范陽盧氏和齊王殿下。」
聽到崔縣令的話,周刺史這才放下心,這件事他也知道,於是乾脆接過話來說道:「呵呵,經崔縣令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長安送來報紙,盧氏有個子弟在上面寫了篇文章,揭露齊王猥褻以及勾引已定婚女子的事,想必正是這個原因,才引得齊王殿下不滿,所以才會做出針對盧氏之舉!」
「哼,原來如此,人人都說齊王賢達,原來背地裏也是個好色之徒!」一聽周刺史歪曲事實的話,立刻有人跳起來表達自己對李愔的不滿。
「嘿嘿,事實還不止如此!」崔縣令看周刺史顧及盧氏的臉面,說話之時還有所隱瞞,當下出口補充道,「我聽說齊王殿下勾引之人,正是寫文章的那個盧氏子弟的未婚妻,而且齊王還放出話來,要范陽盧氏求着殿下退婚,估計這次紡織廠的事,正是針對那件事!」
聽到崔縣令一下子把盧氏的短處給揭了出來,周刺史也有些不悅,不禁冷哼一聲說道:「崔縣令知道的果然不少,不過你可知道,那個被勾引的少女卻是你們崔氏女子?」
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同出一源,雖然內部也有些爭鬥,但對外卻都是一致的,所以周刺史才有此一說。不過崔縣令聽到後,卻是臉色如常的說道:「周刺史說的不錯,不過正所謂崔氏女不嫁皇家,我們崔氏絕對不會同意族中女子嫁給齊王李愔的,倒是盧氏的情況讓人有些擔憂,齊王大辦紡織廠,不但搶走了盧氏土地上的農戶,而且紡織業一起,盧氏依為支柱的麻布產業肯定也支撐不住,到時為了家族的存亡,恐怕只有按齊王殿下的吩咐去做吧?」
聽到崔縣令真真假假向李愔身上潑髒水的話,其它幾個縣令都是十分氣憤,不過想一想齊王的勢力和手段,卻又讓他們不得不冷靜下來,一個世家的存在,自然少不了重要的物質基礎,可是齊王卻是雙管齊下,同時對盧氏的兩個經濟支柱下手,若是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那麼後果很可能是范陽盧氏倒下。
「哼,那倒也未必!」這時周刺史忽然冷哼道,「大唐的棉花產量有限,種植的人並不多,齊王開了那麼多的紡織廠,到時開工不足,只能虧本經營,就算是以齊王和長安那些新貴世家的財力,恐怕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刺史大人,這個您就有所不知了,昨天我才剛剛得到消息,高昌國已經被打下來了,而且各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