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只要是懂射箭的人,幾乎都知道薛仁貴這一射的難度,一箭射中紅心並不難,難就難在三支箭在飛行過程中,竟然還保持着併攏的姿態,絲毫沒有因為碰撞而分開,這才能一起命中紅心,而且還是相距一百五十步之遠,如此精湛的箭術,簡直可以用神技來形容。
離靶子最近的李愔更是目瞪口呆,當他看到薛仁貴三箭齊射時,心都快跳出來了,生怕對方有個閃失,而導致無法命中紅心,甚至哪怕有一箭出了紅心的範圍,那最後也會有些丟臉。沒想到對方的箭法這麼牛逼,簡直是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整個比賽場都被薛仁貴驚艷的一箭給嚇呆了,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有人反應過來,開始大聲呼喊,以發泄心中的激動,而其它人也隨之反應過來,場上高叫着薛仁貴的名字,熱情是一浪高過一浪。
薛仁貴的這一箭效果極其驚人,不但讓那個吐蕃人速門臉現氣餒,其它幾個還沒有射箭有選手也都是驚駭莫名,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發現再比下去也自取其辱,所以有近半選擇了放棄,剩下的人勉強接着比賽,不過有些人還沒有從薛仁貴那一箭的陰影中出來,導致發揮失常,結果遭到淘汰,而幾個心志堅韌的選手在射中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子後,卻不約而同也選擇了放棄,畢竟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現在退出也比較有面子,根本沒必要再和薛仁貴這種變態比。
結果眨眼之間,整個固定靶的賽場上竟然只剩下四人。同時李愔還發現,李敬業臉上也是陰晴不定,顯然也被薛仁貴的這一箭給嚇住了,剛才一百五十步時,他就已經射的十分勉強,只得了一個八環的成績,算是勉強過關。因此自問箭術上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要強的他卻又不想這麼輕易退出,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糾結。
「兩百步!」這次是薛仁貴站出來說道。不過他的話一出口,立刻再次引得場上一片譁然,兩百步可不是鬧着玩的,一般士卒用的弓箭,最大射程也就是這個距離,有勇力的武將用的強弓雖然可以射的更遠,但是在兩百步的距離上,大部分人連靶子都看不清楚,更別說保證準確率了。
「我也放棄!」薛仁貴話音剛落,本來一臉糾結的李敬業忽然一臉輕鬆的說道。他比李愔還要小一歲,力量還沒有長成,現在也只能用兩石弓,射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標已經十分勉強,兩百步根本無法瞄準,甚至說不定還會脫靶,更別說射中七環以內了。
隨着李敬業的退出,席君買也有些猶豫,他擅長開強弓,箭法也是少有人及,不過與薛仁貴和那個吐蕃人速門相比,卻還是要差一籌,到時剛才兩人能做到的,他自問就做不到。不不過他也是個不服輸的人,最後還是決定勉力試一試,反正現在也只剩下他們三個,輸了也不丟人。
薛仁貴在喊出兩百步的距離後,並沒有立刻射箭,反而走到席君買的面前,拱手說道:「這位大哥,小弟的弓力道太弱了,可否借你的弓一用?」
席君買聽後卻是一愣,他用的可是特製的六石超強弓,除了他自己外,也就只有齊王府上的虎嬸和虎力姐弟二人能拉滿。雖然心中不信對方能拉開自己的弓,不過既然對方開口,他也不好拒絕,因此將弓遞過去笑道:「小兄弟儘管拿去用,不過我的這把弓可能會有點重!」
「呵呵,無妨!」薛仁貴接過弓在手中掂了掂,然後這才又道,「多謝大哥借弓,比賽過後小弟一定請大哥喝上幾杯,萬望大哥不要推辭!」
席君買也對這個薛仁貴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個豪爽人,聽到對方相請,自然也不會推辭,客氣了兩句後,這才讓薛仁貴繼續比賽。
只見薛仁貴拿着席君買的六石強弓,先是用手拉了拉弓弦,試了一下手感,然後這才猛然用力,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緩緩的將弓拉開,只不過沒有拉滿,不過這也足以讓席君買感到驚訝,甚至連裁判席上的幾個老將也是十分震驚,他們可是知道席君買那把弓的力道,連秦瓊自問在年輕的時候,都很難拉開六石弓,沒想到薛仁貴才二十多歲,竟然一下子拉開。
「呯呯呯!」薛仁貴一連放了三個空箭,以此了解一下手中強弓的性能,不過為了保留力氣,他這幾下都是拉到一半就放開,畢竟這可是六石弓,也已經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