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解釋。」房玄齡指出道:「第一,坊官被人收買了,第二,抓柴公子的人來頭很大,坊官得罪不起,所以寧可擔一些責任,也不敢如實交代。」
「走,馬上去常安坊。」陳應良毫不遲疑,馬上就又重新出門,與房玄齡等人打馬直奔常安坊,柴倩也上了長孫小籮莉的馬車,與搶走自己老公的長孫籮莉同車而行——只是眼下事態緊急,柴倩也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了。
匆匆到了大興城裏窮苦程度數一數二的常安坊,找到了坊官亮出身份,把坊官嚇得趕緊稽首跪倒的同時,陳應良趕緊問起柴紹的情況,坊官開始還想抵賴否認,繼續藉口沒看到想矇混過關,結果馬上惹惱了陳應良,喝道:「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我馬上去見韓縣令和衛留守,請他們出面向你問話,到時候我看你是什麼下場」
被陳應良逼得沒辦法,那坊官也只得吞吞吐吐的答道:「大將軍恕罪,不是小人不想如實稟報,是小人實在沒這個膽量,小人如果說了,可能就會死得更慘了。」
「附到我耳邊說,我不會告訴別人。」陳應良不耐煩的喝道。
坊官無奈,只得附到了陳應良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將軍,抓走柴公子的人,是宇文柱國家裏的家丁,他們還要求小人閉嘴,所以小人不敢隨便胡說八道。」
「宇文述的家丁?他們為什麼要抓柴紹?」
陳應良一時有些糊塗,怎麼都想不起來柴紹在那裏又得罪了宇文家?問了柴倩,柴倩也是滿臉的糊塗,不知道到處惹是生非的兄長何時又得罪了這個凶神惡煞。但是事已至此,陳應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是趕緊問明了宇文述的府邸所在,然後又領了房玄齡和柴倩等人疲於奔命,繼續一路直奔宇文府所在的善和坊。
做為隋煬帝面前的第一寵臣,宇文述的柱國府當然是面街開門,朱漆大門也非常難進,別說普通百姓了,就是尋常官員也得領號排隊別想直接進去,不過還好,陳應良現在的身份已經足夠了,到得門前,平時里眼高於頂的宇文府家丁連門敬都不敢要,馬上就飛奔進去向宇文化及兄弟報信,接着很自然的,存心要與陳應良結交的宇文兄弟也馬上就雙雙迎出大門了。
讓陳應良有些意外的事,喝得臉紅脖子粗出門迎接自己的,不僅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兩兄弟,還有自己昨天才在霸橋旁邊結識的獨孤懷呢、李仰城和元奇等紈絝子弟,也一個都沒少,還同樣都是酒氣衝天滿臉通紅。見到自己後,宇文兄弟等一於紈絝除了趕緊行禮外,宇文化及還一把拉住了自己,歡喜說道:「應良兄弟,你來得正好,快裏面請,愚兄我有一個好東西給你看。」
說着,宇文化及不由分說就把陳應良往門裏拉,眾紈絝笑嘻嘻的跟上,陳應良掙扎不過只得叫房玄齡和長孫小籮莉等人也跟上,然後就直接被宇文化及拉進了規模龐大的宇文府東跨院,再往院子裏仔細一看時,陳應良不由又吃了一驚——院子裏樹有一根木樁,木樁上綁有一個上身的男子,還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慘不忍睹,垂着頭不知死活。接着宇文化及又大喝道:「拿水潑醒,請應良兄弟過目。」
話音剛落,早有府中惡奴上前,提起一桶水就潑在那男子頭上,冰天雪地里被冷水一澆,那男子立即呻吟着醒轉,艱難的抬起頭時,陳應良頓時傻了眼睛,脫口叫道:「嗣昌兄怎麼是你?」
「哥——」身後響起了柴倩的慘呼聲,緊接着,柴倩也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了力氣,奮力的接連推開了好幾個攔在前面的紈絝子弟,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柴紹面前,抱住了柴紹放聲痛哭,連聲問道:「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應良兄弟,怎麼樣?」宇文化及還又一巴掌拍在了陳應良的肩膀上,大笑說道:「出夠氣沒有?如果還沒有,親自動手也行,我替你動手也行,先把他打個靈魂出竅,然後再把他拉出城,扔進亂墳崗餵野狗」
陳應良傻傻的看着宇文化及,把宇文化及看得有些心裏發毛,旁邊的李仰城則迫不及待的說道:「大將軍,這是小弟想出來的主意,你現在身份不同不方便動手,所以我們就替你動手了。」
陳應良又傻傻的看向李仰城,半晌才苦笑說道:「幾位,你們的好心,我心領了,可是你們這麼做,不是給我出氣,是把我往死里坑啊。給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