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去幫他們?」
「唇亡齒寒。」李密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們雖然已經與翟讓決裂,但仍然是拴在一根繩子的兩隻螞蚱,翟讓若亡,我們就將單獨面對陳應良小賊和其他暴君走狗夾擊圍攻,徹底的孤立無援。只有翟讓活着,繼續替我們牽制陳應良小賊和大部分的官軍,我們才能躲在他的背後,從容的發展壯大,更進一步擴充力量。」
「話雖如此,可翟讓當初做得那麼絕情……。」
房玄藻繼續反對,卻被李密揮手打斷,李密點頭說道:「不錯,翟讓當初對我們是十分絕情,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黎陽倉距離虎牢關還不到三百里,楊廣暴君絕不可能坐視我們長久佔據黎陽倉,翟讓被官軍攻破之後,楊廣必然命令陳應良小賊和王世充再來討伐我們,到時候我們就算能夠擋住官軍,也肯定要付出重大代價,損失遠大於現在就出兵幫助翟讓。」
說到這,李密頓了一頓,又說道:「現在救援翟讓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替我們反隋義軍保住虎牢關,只要虎牢關在手,東都洛陽與洛口倉、上洛倉乃至常平倉都隨時暴露在我們的刀下,有機會就出擊,沒機會就退保,佔盡主動,但如果虎牢關被陳應良那個奸賊搶了回去,我們再想拿回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黎陽倉是大糧倉不假,但黎陽倉的糧食儲藏還不到洛口倉的四分之一,我們如果不做長遠打算,黎陽倉的糧食一旦吃完,那我們也就跟着徹底玩完了
李密這番話打動了麾下眾人,之前堅決反對重新與瓦崗軍聯手的李密軍眾文武紛紛閉嘴,惟有性情大變的楊積善難得開口,道:「和翟讓重新聯手可以,但用不着主動派人去和他聯絡,弄得象我們求他一樣。等翟讓被陳小賊和王世充打得抗不住了,主動派人來求我們,我們再去給他幫忙不遲。」
房玄藻和王伯當等人紛紛叫好,全都贊同楊積善的提議,李密卻果斷搖頭,嚴肅說道:「不行想幫翟讓抵擋陳小賊和王世充,必須儘早動手,提前趕到虎牢關戰場掌握主動。千萬不要小看了王世充,這條胡狗雖然是出了名的馬屁精,卻和陳應良小賊一樣,從來沒在戰場上打過一次敗仗,這次楊廣暴君派他增援虎牢關戰場,也是因為陳應良小賊主動向楊廣提出這個請求,點名懇求楊廣派遣王世充增援虎牢關,陳小賊是什麼人你們難道不知道?他點名請求的援軍,能是什麼善茬?」
覺得李密的話言之有理,又知道以陳喪良的德行,點名求來的援軍肯定不是來吃於飯,李密軍眾文武這才再沒有反對意見,當下李密拍板定論,立即親自提筆給翟讓寫了一道書信,把隋煬帝派遣王世充率軍北上增援虎牢關的消息告訴給翟讓,又不計前嫌主動提出希望與翟讓重新結盟,聯手抵抗來自陳喪良和王世充這對不良翁婿的夾擊。末了,李密還十分大方的主動表示,願意為瓦崗軍提供十萬石軍糧,幫助糧草日趨短缺的瓦崗軍解決燃眉之急。
也是到了書信寫好,王伯當、房玄藻和鄭德韜等心腹才發現李密似乎遺忘了一事,忙紛紛指出道:「蒲山公,你好象忘了盟主問題了,我們和瓦崗軍結盟聯手,誰為盟主,誰指揮誰?這點你怎麼沒有在書信里提及?」
「我當然沒忘。」李密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件事不能在書信里提及,否則就會讓翟讓覺得我是在對他以勢壓人,導致不測後果。這件事只能由我們的使者與翟讓當面商議,勸說他翟讓奉我為盟主。」
「恩師,那派誰為使者?」王伯當趕緊問道。
李密微微一笑,直接把目光轉到了隋末著名神棍李玄英臉上,歷史上以解讀《桃李章》而留名的李玄英會意,立即拱手說道:「蒲山公放心,學生一定不辱使命。」
「有勞玄英先生了。」李密微笑道:「多帶金銀,邴元真和賈雄都是貪財的貨色,單雄信和徐世鼽都是聰明人,給他們送上禮物,勸說勸說,他們自然會在翟讓面前幫你說話。隨便給翟弘和翟摩侯這對好色的草包父子帶四名美女過去,他們就不會反對太厲害了。」
李玄英含笑應諾,那邊李密的書辦王玄策也自告奮勇同去協助,可惜李密卻笑着搖頭說道:「你就用不着去了,玄英先生一人足以擔當此任。」
王玄策大失所望,卻又不敢堅持,只得乖乖退下,心中也暗暗發愁,心道:「怎麼才能和陳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