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見衛玄回音,或者探到衛玄大軍直接出了崤函道,很可能會再派信使與衛玄聯絡,洛陽距離崤函道東端出口只有八十多里,聯絡比較方便,我們不可能每次都有這樣的運氣,下一次還能攔截住樊子蓋的信使。」
「那怎麼辦?」楊玄感趕緊問道。
「很簡單,派人給樊子蓋老東西演一齣戲就行了。」李密微微一笑,湊在了楊玄感的耳邊低聲嘀咕了起來,楊玄感聽完之後放聲大笑,鼓掌叫絕,對李密的巧計奇思讚不絕口,然後立即安排人手依計行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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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折回頭來看看陳應良陳大隊長的情況吧,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又喝了好幾天的人參小米粥和人參\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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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雞湯,畢竟還年輕的陳應良身體終於還是恢復了過來,能跑能跳舉止如常了,也能夠帶着報國軍將士投入訓練了。而在此期間,與東都守軍對峙的叛軍隊伍也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金墉城大營,沒有再來城下搦戰一次,倒也給足了陳應良休息和訓練新兵的時間。
報國軍的訓練進展異常順利,在陳應良帶出來的老兵關懷照顧下,也在對勝利和賞賜的無比渴望下,新兵們很快就徹底融入了報國軍隊伍,組織紀律性徹底的脫胎換骨,士氣鬥志都無比高昂,上上下下都盼着再次出城作戰,去肆意屠殺虐待那些素質其實遠不如自己的叛軍隊伍,求戰欲望十分強烈,簡直就差寫血書請求上戰場了。
手裏有了一定底子的陳應良當然也盼着再次出戰,徹底奠定自己的右武衛戰神威名,然而讓陳應良無比煩惱的是,報國軍的隊友們實在是太豬頭了,尤其是斥候方面,儘管陳應良已經通過裴弘策再三勸說樊子蓋加強斥候偵察力度了,可是到了現在,陳應良卻還是連楊玄感的主力在那裏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金墉城大營到底有多少的叛軍隊伍,弄得陳應良連主動請戰的話都不敢說,生怕碰上太多敵人,肉沒吃成反倒崩掉了牙,只能是儘可能的通過裴弘策這個渠道了解城外敵情,忐忑不安的等待有利戰機出現。
還好,裴弘策對陳應良這個遠房侄子確實很夠意思,軍情大事一律是有問必答,聯絡不斷,有時候還是主動送來軍情。這不,樊子蓋派人送信聯絡衛玄的第三天上午,剛從皇城議事回來的裴弘策返回上春門,在路過必須經過的教業坊時,就順便來到了報國軍營地,把陳應良叫到了營地旁邊,笑眯眯的說道:「賢侄,好消息,衛尚書那邊回信了,他決定接受你提出的建議,把主力駐紮在易守難攻的崤函道里,只派偏師突出崤函道,適當牽制和試探楊逆主力的情況,尋找有利戰機。」
「答應了?」陳應良也是大喜,頗有慶幸的說道:「我還一直擔心,樊留守和衛大人互不統屬,衛大人又求戰復仇心切,不肯接受這個建議。」
「衛尚書與樊留守小有交情,也都對朝廷忠心耿耿,只要建議正確有理,當然他就會聽。」裴弘策微笑說道:「還有內奸的事,衛尚書在回信上說,他也在懷疑他的隊伍里有楊賊內奸,正在仔細調查。因為這個,樊留守還私下裏要我帶話給你,說你是個可造之才,叫你好好練兵,安心帶着報國軍殺賊平叛,精忠報國,等到平定了楊玄感逆賊,樊留守他一定在皇上面前為你請功。」
陳應良假惺惺的謙虛,沒口子的連連道謝。本來這事到這裏也基本上完了,裴弘策也準備返回上春門駐守了,可是裴弘策卻又鬼使神差般拍了拍陳應良的肩膀,笑着說道:「你這個小傢伙,運氣就是好,為了衛尚書這道書信,死了四個禁軍士兵和一個從八品的內仆令,結果換來的卻是樊留守對你親口褒獎,許諾請功,算得上是鴻運當頭了。」
「死了四個禁軍士兵和一個內仆令,什麼意思?」陳應良有些疑惑的隨口問道。
「樊留守派去和衛尚書聯繫的內仆令,在回來的時候遭遇了楊逆賊軍斥候的追殺。」裴弘策順口說道:「保護他的四名禁軍士兵,全都死在了回城路上,連屍首都沒有找到,那個內仆令逃到了閭闔門外,眼看就能進城了,結果卻被賊軍斥候殺死在了過河石橋上,只差一點就能回城,當時又是深夜三更,閭闔門的守軍還是等逆賊斥候走遠了,這才把他的屍體搬回了城,從他身上找到了衛尚書的回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