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停滯的齒輪漸漸開始轉動,他看着我,不解地看着我:「這次你又為了什麼?」
「讓你安靜……」我側過身,抱住了花花的身體,好舒服,柔軟的皮毛讓我幾欲入睡。//www、//
「月孤塵!你!你!你到底是男人女人!」黑漆漆大聲地喊着,他將我癱軟的身體從花花的懷裏挖了出來,開始搖晃,「你給我醒醒!你到底怎麼回事!哪有一個女人親完這個男人又跟那個男人摟摟抱抱的,你這樣哪個男人敢要你!我這是為你好,你懂不懂!我是在告訴,作為一個女人應該矜持!應該遵守……」
「黑漆漆……」我半睜着雙眼看向他,他俊美的臉漸漸和水逍遙的臉重疊在了一起,「你有沒有……有沒有想過……想過水逍遙根本沒死……」
剎那間,黑漆漆放開了我,我跌落在花花的身上,我用我勉強睜開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呆呆地單膝跪在那裏,然後看見那個月牙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單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溫柔地說着:「黑漆漆,好好保護天域的使節。」
黑漆漆隨即驚醒:「是!那月。」
「有我。」水東流走到我的身邊,耳邊是他衣衫摩擦的「希索」聲,那麼輕,就如他這個人。他抱起了我,溫柔地如同抱起一樣珍愛的物品,我在他地氣息中閉上了眼睛。
我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有力地心跳。「怦……怦……」就像遠在山間的寺廟裏的鐘聲,迷離的視線里是他模糊的容顏。他永遠那麼朦朧,朦朧地如同虛幻的神仙。
眼前漸漸變得清晰,似乎周圍有了燭光,那搖曳的燭光讓水東流地面容若即若離。我揚起了手,撫上他的面頰,是否真的摸到我已經不知,因為我的手被他輕輕握住。
不知何時。他在我的面前,微笑地對我說:「不可以……答應我,以後都不要靠近其他男人……答應我……」
我迷惑着,看着他輕輕撫上我的臉,麻痹地面頰上帶來一片奇怪的麻癢,他嘆着氣:「哎……怎麼醉成這樣……」
他晃動着。周圍的景物都晃動着,上方的床幔也晃動着,我看着那些晃動的東西,迷濛間,看見了飄揚的粉紅色的帳幔,和那搖曳的金色的吊燈上的琉璃燈盞,琉璃地燈盞在我面前不停地晃動,晃動……
有人扶起了我,餵我喝湯,那溫熱地湯水讓我麻木的舌頭漸漸恢復了知覺。我撫住了額頭。沉重地眼皮無法抬起。
「沙……是你嗎?」朦朧中,有人在遠方問着。昏暗地世界裏。是淡淡的橘色地光。
「如果不是你……那你又是誰?」
越來越輕的聲音,越來越深的黑暗。我陷落在裏面,身體在空中漂浮,如同浮萍一般隨水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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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點痛,我坐了起來,口乾舌燥,抱住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慢慢清醒。
醉了,這次真的醉了,很久沒有這麼好好醉過了。
眼前很亮,我睜開了眼睛,是淡黃色的微微透明的帳幔,不是我的床。往左邊環顧,依然是帳幔,是一張圓床,怔了怔,這好像是水東流的房間。
再往右環顧,不遠處是隔斷外屋的珠簾,和那一層又一層的紗帳,手從膝蓋上滑落,卻碰到了一隻手。
驚了驚,側下臉看去,月牙的袍衫,如墨的長髮,還有那金色的系髮絲帶,是水東流。
他靜靜地坐在床下的台階上,趴在我的枕邊,如墨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面容,那如絲緞一般的長髮鋪蓋在他那月牙色的華袍上,順着他的肩膀而下,游弋在鵝黃色的床單上,就如同一條溪流娟娟而下。
金色的髮帶垂掛在他身體的兩側,細長的劉海下隱隱可見他長長的睫毛。
手忍不住抬起,但咬了咬唇再次放下。往床邊挪動準備下床。
忽然,沉睡中的水東流動了動,揚起手抓住了我離他最近的右手。那溫熱
讓我的心跳漸漸加快。我有點緊張地看向他,他緩無聲的房間裏是他衣衫摩擦的沙沙聲,他埋在長發下的容貌漸漸清晰。
長長的睫毛緩緩打開,便是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
「你醒了?」水東流從床下的台階上坐了上來,坐在我的身邊,微笑着揚起另一隻手似乎要來觸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