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夫人看來,這雖然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機會。
寧侯府不是誰想攀附就能攀附的,她們徐家根基淺薄,就算有心攀附也拿不出像樣的禮物來登門,如今有謝家出禮,又有這麼個由頭,就算是豁出這張老臉去也值了。更何況若是真的促成了此事,謝家這邊自然是不用說了,寧侯府那邊的橋自己也算是搭上了,以後在帝都城那些命婦貴人們跟前,誰還敢小瞧她一點半分?
不過,想是這樣想,徐夫人覺得自己還是要用點策略的,不然回回登門都碰一鼻子灰,事情辦不成還顏面掃地說出去也是叫人笑話。
這日那邊傳來消息皇后娘娘已經得救,京城裏曉得內情的人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衛依依便約了衛恬恬姐妹兩個一起回娘家去。在忠毅侯府住着的衛曦月自然也隨着衛恬恬回了寧侯府。
這徐夫人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消息,便也梳妝打扮了坐車去寧侯府拜訪。
因為時間拿捏得好,這邊衛依依姐妹倆剛入內給母親請了安落座奉茶,外邊就有人進來說徐夫人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衛依依隨口問:「哪個徐夫人?」
韓芮嘆道:「自然沒有旁人,是工部員外郎徐慶的夫人。」
「我們家什麼時候跟徐慶有來往了?」衛依依更加納悶。
首座的姚老夫人擺擺手說道:「既然人來了,咱們也不好托大,就請進來奉茶吧。」
韓芮總有千般的不願意也不能說什麼,只對身後的貼身丫鬟說道:「快去叫人請徐夫人進來。」
丫鬟答應着出去,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果然帶了徐夫人進來。
徐夫人進門規規矩矩的給姚老夫人,衛依依,韓芮,衛恬恬等人請安。姚老夫人細看這人,一張白淨的容長臉,妝容精緻,衣裝得體,眉眼之中透着幾分精明,便抬手指了指右手邊的位子,說道:「請坐。」
徐夫人忙躬身道:「謝老夫人抬舉,妾身可不敢僭越,還是站着回話吧。」
「來者是客,怎好站着說話?」姚老夫人笑道。
徐夫人又福了一福身,才在最末的座位上落座。韓芮吩咐丫鬟上茶,之後方客氣的笑道:「有勞徐夫人今日專門來給我們老太太請安,實在是有心了。」
徐夫人忙欠身道:「夫人這話妾身可不敢當,往大了說,老太太是咱們大雲朝的活菩薩,人人得以敬重。往小了說,我們一家老小也深受老太太的恩惠,對老太太的尊敬和愛戴一直充盈在心,只是怕老太太膩煩,所以才平日裏才不敢登門,只每日裏在自家向着佛祖念叨幾句,求佛祖保佑老太太平安康泰,百歲不老罷了!」
這話音一落,姚老夫人還沒開口,衛依依先笑了:「徐夫人你舌燦蓮花堪比諸葛,我們聽了都心花怒放了。」
徐夫人忙站起來福身下去,賠笑道:「大郡主可別笑話妾身了,您是女英雄,我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人家真是仰慕之極。」
姚老夫人因叱責自己的大女兒:「你當人家都跟你一樣說話跟炮仗一樣?」一時屋裏眾人都笑了,姚老夫人又問徐夫人:「你今兒專程登門來,怕也不只是給老身請安吧?還有什麼事情一併說出來吧,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大可不必避諱什麼。」
徐夫人忙笑道:「老太太明鑑,妾今日來侯府的確是受人之託。」
「哦?」姚老夫人因問:「受誰之託,所託何事?」
徐夫人再次福了褔身,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韓芮的臉色,方賠笑道:「回老夫人的話,妾身今兒來是受了西城謝家老奶奶的託付,替他們家哥兒求親來了……」
「哎呦!這可真是有意思了。」衛依依笑着打斷了徐夫人的話,「你說的西城謝家是誰家,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
「姑母!」一直坐在後面嗑瓜子的衛曦月一下子站了起來。
「沒規矩!」韓芮瞪了女兒一眼,低聲叱道:「你和嫣然一起去瞧瞧大公主去。」
衛曦月還想說什麼,卻被邵嫣然拉了一把,再看自己母親嚴厲的眼色,遂不敢多說只得牽腸掛肚的出去了。
兩個姑娘家一走,韓芮便淡淡冷笑着瞥了一眼徐夫人,涼聲道:「徐夫人也是經常在各府走動的人,怎麼剛也當着小孩子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