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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深吸口氣,道:「究竟是何方高人?」
那聲音平淡道:「你我也算熟人,不必見外。」
「熟人?」白曉怔了一怔,旋即眉宇緊皺起來,而雙手卻悄然捏起了印訣。
「不必費力了。」
那聲音說道:「我不在軍營當中,只是運用秘術,與你談話罷了。你這道術,尋不到我……」
白曉心中一凜,只覺自己在想什麼,都盡數被對方察知,不禁駭然更甚。
而就在這時,那人徐徐說道:「看你假作昏迷的模樣,看來截殺葉獨一行人的,倒不是陳芝雲的主意,而是你自作主張。」
白曉心中閃過一道靈光,駭然道:「是你?」
儘管聲音不同,儘管語氣不同,但他立時便將這道清澈的聲音,與那黑袍人低沉的聲音聯繫起來。
這是對方追過來了?
還是說,這一道邪術打在自己身上,不僅僅讓自己日漸虛弱,瀕臨生死,更是能夠以此窺探自身?
「你這才知道是我麼?」清原輕笑了聲。
「你想幹什麼?」
「倒也不想幹什麼,只是憐你將死,看你處境如何。」
「未必。」白曉深吸口氣,道:「你既然已知我是白氏之人,就該知道我臨東白氏有着仙家傳承,這旁門左道的邪術,也能害我?」
隨着聲音落下,又聽清原聲音傳來,說道:「臨東白氏確實能夠將這邪術視作等閒,但你源鏡城白氏,僅僅是分支而已。」
「你……」白曉心中陡然一驚,露出駭然之色,對方竟然知道他真正的來歷?
「源鏡城僅是白氏分支,未必能有此類法門。」清原平靜說道:「退一步講,即便是有,白繼業不過一個分支家主,而他本身道行淺薄,也不知那一門法術,能治這般邪術。並且,你幾日前便從此處,借着飛禽發出消息,以尋常飛禽傳訊,想來如今也才堪堪到源鏡城,剛入白繼業手中,而即便他能即刻找到救命之法,要將此法用飛禽帶來給你,也是數日光景……一來一回,折騰下來,你未必已死,但也已經昏迷了。」
白曉臉色陰晴不定,十分難看,正是被他道出了心中隱憂。
「你究竟是誰?」
「你也算是熟悉。」
清原笑道:「當年是你引我去見白繼業,送了我那鑰匙,只是也讓我在那兒立下了禍端。」
白曉微微皺眉,時過十餘年,他與清原不過一面之緣,早已陌生。
換做常人,必是徹底忘在腦後。
但他是修道之人,雖然不如清原,也未凝成陰神,但細想之下,也能想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道聲音,清澈如水,如此熟悉?
想了片刻,便見白曉渾身一震,深吸口氣,驚駭道:「你是……清原?」
ps:下午覺得十分頭疼,現在好多了,碼字狀態其實不差,但會比較慢,下一章估計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