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
新唐休養生息,日益強盛。
極西之地,在中土眼中,不過蠻夷之輩,歷代均是中土大國的附屬罷了。
這些年間,中土的梁國與蜀國,爭鬥不休,誰也沒有顧及到西方這邊的變化,而北方元蒙也是如此,在橫掃北方部落之餘,又對中土虎視眈眈。
反而是西方這裏,一座日漸強大的國度,就如同一頭茁壯成長的幼獅,逐漸強壯,逐漸成長,已經到了鼎盛之時。
西方新唐與中土幾乎沒有來往,又是有意切斷聯繫,暗中蓄勢,至今都未有風聲傳出。
加上中土大國,互相爭鬥,又有一部分目光落在北方大敵之上,根本不曾注意西方,哪怕市井之間有些關於西方大國的傳言,也幾乎都忽略過去。
然而,極少有人知道,在西方這裏,一座偌大的國度,已然成長起來。
……
這些時日,皇帝李智的權勢,盡被架空。
他依然享受榮華富貴,但幾乎已經沒有了身為皇帝的決策之權,為此,這位皇帝幾乎癲狂了一般,時而飲酒發瘋,怒吼咆哮,也曾策划過幾次刺殺,但都無疾而終。
而掌控了整個西方新唐的李周兒,近些時日,亦是心中沉重。
並非是因為李智。
李智在她眼中,已無關緊要。
她心情如此沉重,只因為中土戰事已然是塵埃落定,儘管梁國與北方元蒙,氣氛緊繃,似乎一觸即發,但畢竟未有爭鬥起來。
新唐儘管不再孱弱,但以李周兒的想法,能夠在暗中繼續積蓄,逐漸壯大,自然是最好。
「今日狩獵,喚上劉先生了麼?」
李周兒一身輕甲,甚顯英氣,臨上馬前,隨口問了一聲。
旁邊的侍衛輕聲道:「劉先生已在城門等侯。」
「好。」
李周兒駕馬而去。
身後侍衛隨行。
一列車馬,宛如長龍。
……
此次狩獵,不過一時興起,並非什麼重大儀式,便也沒有多麼隆重。
當然,對於皇家之人而言,所謂的隨便任意,也非是常人可比。
不談一同駕馬而來的護衛以及,單是身後的馬車,便有八輛跟隨而來,有幾輛是公主善心,給一眾隨行婢女乘坐的。
而另外則是遮陽的帳篷、衣物、食物等等許多物事,供今日午時進餐所用。
一應準備俱全,在城門處與劉泊靜匯合之後,這一行人,便朝東南方向的密林而去。
一路之上,李周兒與劉泊靜座下駿馬並排而行,兩人又是一番言談。
這次的言談,多是對朝堂之事,作出看法,關於市井之間,百姓言論等等方面,稍作商量。
「自梁國滅蜀以來,中土看似平靜,實則風起雲湧,至於北方元蒙,虎視眈眈。」
劉泊靜徐徐說道:「暫時來看,北方與梁國,遲早會有一戰,只是此刻各自蓄勢,差了一個契機罷了。這段時日當中,朝中眾位官員察知中土出現變故,難免野心勃勃,多是心中起意,欲入主中土……而朝堂上的那位,因為權勢不在自己手中,也想要借着進攻中土,尋求機會,奪回權柄,如今進攻中土的勢頭,可謂是十分熾烈。」
在這外邊,兩人談論事情,也是刻意避開了些敏感稱呼,免得涉及到當朝皇帝,徒生些許麻煩。
李周兒靜靜聽他說來,輕聲問道:「如此,劉先生覺得,該當如何?」
劉泊靜說道:「大唐應該繼續休養生息,壯大自身,並且要隱在暗處,依然不能被中土和北方注意到,哪怕是被注意到了,也讓他們不會重視,這點,長公主應該比劉某人更為清楚。」
李周兒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劉泊靜繼續說道:「另外,關於梁國和元蒙的戰事,根據我來推測,想來就在近段時候了。」
李周兒沉吟道:「何以見得?」
「無論是梁國的皇帝,還是元蒙的大汗,都是野心勃勃之輩。」
劉泊靜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梁國不如元蒙強盛,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