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散去,夢境也開始收縮,古傳俠從夢中世界醒來,眼中閃爍着流彩。
「儘管可能作繭自縛,但是天蠶神功依舊是頂級神功,蘊含造化,若是能吃透,融入《自由經》中,便大有裨益。」在擊敗雲飛揚,將其擊殺的一瞬間,古傳俠便趁着他夢中靈魂輪迴之時,看透了天蠶神功的一切內容。
「而且天蠶神功練到雲飛揚那種程度,能讓他作繭自縛的情況少之又少。若非是在夢中世界,我的夢中身與夢中世界掛鈎,我又怎麼會捨得自身龐大的生命力,來『幫助』他化繭,加強繭的強度。說到底,這個破綻並不完全啊!」
「噫!」古傳俠神情一變,下一刻消失在房間之中。
皎潔的明月照在巨大巍峨的城牆上,清冷的月光將它映襯的雪白。
而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和尚正坐在城牆上,面對比懸崖更高、更陡峭的城牆,毫無懼色,不斷的晃蕩着自己的雙腿。
「大日如來淨世咒,你和虛竹是什麼關係?」古傳俠看着小和尚,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他是有意引他前來。
「小僧法號十方!虛竹正是家師!」小和尚雙手合十,從城牆上站起來。他腳邊的卻倒着十幾個守衛城牆的華山弟子。看樣子正在呼呼大睡,倒是沒有大礙。顯然是中了小和尚的手段。
「雖然比不上你師父,但是能將日出之時推遲三分,製造幻域,小和尚你的修為很不錯。」古傳俠看着十方小和尚,語氣莫名。
「不過你敢來薪火城撒野,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說話至此,殺機畢露,顯然絲毫不作偽。
小和尚十方笑着答道:「古夢主風光月霽,想來不至於此。何況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何會來找你?」
「虛竹那禿賊又想搞什麼鬼?」古傳俠淡淡一笑問道。
他沒有完全回答之前小和尚的話,倒是讓信心滿滿的小和尚心中微微又有些不安。
「師父讓我來告訴你,你的行為已經徹底惹怒了佛門,很快佛門的一些高手就會來找你的麻煩。」小和尚十方說道。
古傳俠毫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便替我向你師父轉達謝意好了。」
他雖然暫時沒有想通虛竹究竟又想做什麼,但是很顯然無論他想做什麼,都不會懷揣什麼好意。
「這只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事。那便是師父讓我跟着你,讓你叫我武功。」小和尚十方說的理所當然。
「你為什麼這麼有把握我會答應?」古傳俠道。
小和尚十方道:「師父說他還沒有開革你出師門,算起來,你還是我師兄。師兄教導師弟,豈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麼?」
「虛竹禿賊坐下有苦、海、無、崖、回、頭、是、岸,八個字輩,你卻為何獨獨例外?」古傳俠忽然好似好奇一般問道。
小和尚十方笑着回答道:「這自然因為,我的法號是自己取的。」
「師兄或許不知,我乃是棺材子,從我娘肚子裏爬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有七天了。不僅僅是她,我們全村的人都死了,是師父刨開了我娘的肚子,將我挖了出來。」
小和尚笑着說話,沒有絲毫的勉強,臉上甚至還帶着悲天憫人般的神情。
「當時他就問我,恨不恨那些殺了我們全村的強盜。」
「我說我不恨!但是我還是會殺了他們,因為他們活着就一定還會作惡,也一定還會去殺更多人。」
「等到師父帶我殺盡了所有的強盜之後,他便又問我,倘若有一方之人皆如此地強盜一般無惡不作,我當如何?」
「我回答他,我必殺之。」
「他再問,倘若是十方呢?」
「我還是回答,殺之。直至十方俱滅。」
「師父當時便開口大笑,不僅收我為入室弟子,更賜予我法號十方。」
古傳俠看着眼前的小和尚,眼中靈光閃爍,卻只能看清小和尚身上因果糾纏,業力滾滾,卻又從內到外都散發着逼人的靈氣。
「生有宿慧,尚未出世,便能在已經死亡的母體之中存活七日之久,開口能言,通曉事物。看來定是某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