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古傳俠也不是坐等着用盡刀招,然後被張角反殺。在揮刀藉助歷任七殺魔君之力的同時,古傳俠也在迅速的解析着這些刀法之中蘊含的深刻妙義,研究它們為何能夠傷到張角,卻又無法動搖張角的根本。
解析不透,那邊繼續揮刀。
第五刀,霸氣凜然,仿佛有一個手握乾坤權柄的王者,坐在孤高的絕峰之上,睥睨蒼生。
這一刀為七殺魔君姒皓所創,姒皓乃是昔日大禹王的後裔,正宗的上古人族嫡系血脈,天生有異象,生而不凡。
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征戰沙場,統帥千軍。只是最後卻被心腹所害,葬龍崗上十面埋伏。血戰了十天十夜,入眼的一切都變成血紅之色,這才力竭而亡。
這一刀,被其命名為『孤皇殺』。
這是王者孤獨之刀。
一刀飛過,張角的另外一條胳膊也斷了。
但是古傳俠卻能感覺到張角的怒意正在收斂,他似乎也在醞釀着什麼,那被囚禁的天意微微膨脹收縮,崩斷了一根根的鎖鏈。
「將軍百戰得勝,壯士十年驕陽。奈何天心叵測,丈夫一死何妨。」
長風猛烈,沙場點兵,烈馬嘶鳴,紅旗滔滔。
殘陽冷月之處,有人騎馬而來,破甲殘兵,卻不舍一身驕傲。
雲落道人臉上掛着狂熱之色,忽然大聲喊道:「將軍!將軍!我是小雲子啊!將軍···多年不見,可還···安好?」
那縱馬而來的將軍扭頭看向雲落道人,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一如當初,營帳點燈,夜讀春秋之時。
雲落道人滿臉橫淚,幾百歲的人了,哭的卻像是孩子。
「原來是你!」將軍看着張角,神情無喜無悲,卻又顯得蕭索。
張角雙目失明,卻正對着將軍,仿佛真的正在看着他一般:「君天河!你我君臣一場,你對我忠心不二,轉戰天下,甚至遠征域外。但是你偏偏不該,不該是七殺宿主,天定的主角。所以我只能對你不起了!」
君天河蕭索道:「你要我死,命給你便是。十萬天河軍何其無辜?」
張角哈哈笑道:「十萬天河軍在你的帶領下,縱橫捭闔,無有對手。即便是鎖天門和渾天宗的弟子加起來,怕也不是對手。不將你們趕盡殺絕,我心中如何能安?」
君天河嘆息一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十萬兄弟的血仇,君天河也不能視若無睹。我有一刀,還請君上品鑑。」
張角冷笑道:「說的好聽,快快快!你且將你的刀法用來。我倒要看看,你當年面對我,收住的那一刀,究竟是否能殺我。」
君天河站在古傳俠的身後。
古傳俠心中有感,放開了身體的控制權,讓君天河握住七殺刀。
「此刀『朝天闕』!」
一刀揮出,鐵馬金戈,氣吞萬里。
所有人都被這一刀之中蘊含的那種男兒氣魄所震撼。
如果說秦若萍的一刀『青萍末』滿滿都是女兒家的柔情百結。那麼君天河的這一刀『朝天闕』就是男兒的虎膽雄威,是男兒戰死沙場也要保家衛國的決心和從容。
這是凝聚了無上軍魂的一刀。
古傳俠確實是用不出來。
因為古傳俠雖然是一派之主,一個世界的主宰。他卻不是一個軍人,更不是一個軍隊的統帥。
面對這一招『朝天闕』,張角滿臉的怒色,大聲咆哮:「亂臣賊子!安敢放肆!我要你們死,你們焉能不死?」
說罷揮拳!
這是在面對七殺刀招的過程中,張角第一次反擊。
這正是因為他已經真正的察覺到了危機。
古傳俠知道他也在借用七殺刀招,在尋找什麼,探究一些東西,讓自己的《黃巾巨人拳》變得更加完美。故而在面對刀招之時,他選擇了不抵抗。
但是朝天闕不一樣,這一刀可以殺他,可以撼動他真正的核心根本。故而他不能不防。
刀和拳碰撞。
就像是兩顆同樣明亮的星辰在星河中正面撞擊在一起,那一剎那碰撞出來的火花,耀眼的讓人覺得死而無憾。
雲落道人此刻痴呆的看着了刀光與拳影中折射出來的景象
第五百五十二章我執魔刀要殺天,天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