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拳臨身,侯聖只覺得就像是突兀的山突朝自己洶湧而來,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許多。
為今之計,只能是以力破力!你比我強,那麼我就比你更強。
長棍高舉,身體旋轉,借着急速旋轉的力道,侯聖的長棍狠狠的敲打出去。
「朝天一棍向天南!」
棍影擺脫了虛燃的火影,化作一道貫日的長虹,筆直的朝着蕭鯉的手臂迎去。
金光和白光在半空中相遇,掀起一**的巨大浪潮。瀰漫在整個萬仙墓中的死氣和陰氣,都似乎被這種硬碰硬的打鬥給驅逐。
但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侯聖與蕭鯉同時收手,然後再次對轟!都是佛門武學,都是少林絕技,從他們二人手中施展出來,不僅不見半點慈悲為懷,反而至剛至烈,霸道非常。
「伏魔杵!」
「魔影重重破千山!」
侯聖的長棍迅速由白轉黑,黑色中帶着一絲鮮紅,宛如鮮血,原本呼嘯的剛烈不變,但是在這種剛烈中卻帶上了一絲詭異,甚至是怨憤,這仿佛是源於侯聖壓抑在心底的憤怒。
由此!才是侯聖瘋魔棍的精髓之處。
前面的兩棍只有瘋而無魔,這一棍卻是瘋魔俱全。
一為佛門金剛,一為魔影鬼魅,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偏偏還是以力對力。
那麼究竟是佛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兩道光華相互交錯,短短的數秒鐘便交手了數十下,天空充斥着的都是金色和黑色的光華,天地之間,仿佛除了二人相互碰撞的聲音,便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聲響。
「鎮魔杵!」
蕭鯉顯然也沒有想過侯聖會如是的難纏,他其實改用撕天擒龍手會更具威力,但是他偏偏傲氣凌雲,侯聖以少林武功對他,他便要以少林武功將侯聖壓服。
金色的手臂化成的法杵已經變得赤紅,如寶塔般的朝着侯聖鎮壓而來。
「金瓶炸破鐵漿迸」
魔影退散,侯聖的長棍還原歸一,然後瞬間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的棍點,朝着赤金色的手臂迎接而去。
原本籠罩在萬仙墓上空的灰雲散去,無形的力場開始被打碎,佈滿了龜裂的紋路。
虛空生電!
緊了緊手中的長棍,不讓滲出的汗液使得手打滑,侯聖這一次搶先攻擊,不等蕭鯉回過勁來便是一棍打出。
第五棍!
「鐘鼓爭鳴朝還陽!」
似乎是低吟,又似乎是淺唱,又似乎是擠出喉嚨的咆哮,更似乎是發自地底的嘶吼,侯聖的臉瞬間閃現着潮紅,通紅的臂膀膨脹的肌肉將長棍在空中摔打着,似乎要將這根棍子化作圓形的鐘鼓,空氣中似乎都已經開始鳴響出鐘鼓色聲音。
沒有深山古剎的鐘鼓輕鳴,沒有初春城樓的鐘鼓清遠,沒有戰場殺伐的鐘鼓壯烈,沒有宮廷樂章的鐘鼓華麗。有的只是一種似乎發自內心瘋狂的吶喊,有的只是源於最底層的嘶嚎,有的只是掩蓋在平凡下的憤怒,有的只是壓抑在不平下的掙扎。
這樣的鐘聲這樣的鼓聲是渾濁而又振聾發聵的!
這已經不在流於單存的**攻擊,而是在打擊你的同時以心換心,對心神的拷問。
這一刻侯聖的長棍化成的鐘聲鼓聲,將他步行於世間的最底層,所見所聞結合自己沉澱在心底的怨怒,統統的爆發出來,直接敲打着蕭鯉的心神。
但是蕭鯉終歸不是凡人,他的心腸之冷硬,早已超越了尋常。世間的疾苦與眾生的悲鳴,他統統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我若有成佛時,天降血雨,白骨累累。故而···諸佛俱滅,唯我不滅!金剛非不滅,唯我不滅!侯聖!再看看我的唯我不滅身!」
奪目的光線,奪走了世間的一切光芒,原本就陰風陣陣的萬仙墓,此刻徹底的變得冰冷,而蕭鯉的身上卻穿上了一層似黑似白的薄光,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糖衣,但是侯聖卻知道,這薄薄的一層想要打破卻遠比原本那厚厚的一層金色的護罩要困難的多。
但是無論如何,侯聖終歸要···打!
「化相真如見乾坤!」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