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sè滿面,邊走邊議論着這次成功的伏擊。
「我們消滅這些xiǎo鬼子付出的代價不大,我想肯定有人以為xiǎo鬼子不過如此,可你得好好想想,要是這次鬼子車隊裏有押運的士兵,我們的戰術又該如何變化?」黃曆對沈棟語重心長地說道:「別人可以驕傲,可以輕敵,你作為未來的指揮官,一定要保持冷靜,並且要多思考,多設想,這樣你的指揮水平才能不斷提高。」
沈棟被黃曆澆了盆涼水,笑意漸漸收斂中,停頓了半晌,點頭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這句話我一直記着,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容易得意忘形的人。」
「嗯,那就好。」黃曆說着快走幾步,伸手搶過程盈秋肩上的物資,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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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馬上就要落山,天際凝聚着絢爛的晚霞,山中的嵐風帶着涼意,驅趕着白sè的霧氣,向山下游dàng。
特勤隊又回到了流huā溝,這裏dong多偏僻,實在是個存放物資,並宿營休息的好地方。夜裏,這裏便是他們的天下了,白天窒悶的生活這時又活躍起來,幾個人圍着篝火,愜意地聞着飯香,悠閒地chou着煙捲,談論着,閒聊着。
「老三,我琢磨着你白天說的話,感覺你好象似有所指。」沈棟抱着柴禾過來,邊向火里加柴,邊疑huo地問道:「你問我如果鬼子有押運的士兵,我們的伏擊就要採取一些變化,難道你還想搞一次這樣的行動?」
「只是個想法而已。」黃曆拿着根樹枝在火上輕輕轉動、烘烤,上面是一條蛇,已經烤得半熟,「伏擊是個好戰術,而且還在這個地點搞,我看也未嘗不可。」
沈棟搖頭,「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鬼子哪會在同一個地方吃兩次虧,這未免有些想當然了。」
「你沒聽過老祖宗的一句名言嘛,吃一百個豆不嫌腥。」黃曆收回樹枝,聞了聞,lu出垂涎的神情,說道:「按我的理解,兵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互相琢磨對手的心理,誰mo得透,誰猜得准,誰就佔了先機。你認為鬼子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連續中伏,而鬼子呢,他們大概也想不到我們會故技重施,還在同一個地點伏擊他們。」
沈棟凝神想了想,這確實是一個思維盲區,但對特勤隊來說,也確實有很大的風險。現在否定或肯定都cào之過急,如果要再次行動,還是要偵察清楚後再說。
「當然,咱們最好等幾天。」黃曆將烤好的蛇rou遞給了程盈秋,搓着手說道:「昨天晚上,我向余成志聊了很久,他說向東十幾里地的樣子,有一個叫商集的鎮子,是這附近最大的村鎮。七七事變後,原來的鎮長何耀祖便投靠了日本人,被委任為維持會會長兼鎮長。何耀祖又收買地痞流氓,組織了一支給日本人當狗的部隊,用壓榨老百姓的油水來討好日本人。並且他還借着日本鬼子的勢力,又開煙館,又開ji院,使勁發着昧心財。」
「你的意思是收拾張耀祖?」沈棟想了想,說道:「那還是偵察一下的好,張耀祖有多少人馬,鎮子裏有沒有日本鬼子,這都是要慎重對待的。」
「很對,你現在考慮事情越來越周密了。」黃曆讚賞地說道:「明天咱們就派人去偵察一下,那些繳獲的日本軍服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呢」
沈棟笑了起來,如果鎮上沒有日本鬼子,憑那些漢jiān對日本主子的畏懼和諂媚,化裝襲擊還真是很有成功的希望。不過,他已經變得成熟,離開了黃曆,便去找余成志,了解商集和何耀祖的情況。
商集鎮上的何家幾十年來一直是鎮上的頭等大戶,家中光護院就養了上百人,配備了漢陽造,還有幾ménxiǎo炮,都是從外面huā高價買來的。日本鬼子佔領這裏的時候,何家家主何耀祖作為本地紳士代表,和幾名富商地主打着膏yào旗去歡迎。鬼子便讓這些人組成了維持會,何耀祖被委了個分會兒兼鎮長的職務。
拿着鬼子的委任狀,得到了鬼子的授意,何耀祖便立刻行動起來。他嚴令附近各村各莊的村長和富戶,把埋藏的槍枝起出來,組織偽軍替鬼子維持治安,收糧納款。有些富戶捨不得槍枝,便讓家中子弟背着,參加偽軍。於是,這支倉促組成的隊伍中,就有了很多「跟着槍出來」的士兵。
何耀祖讓兒子當上了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