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投降亦非丟臉之事,況且拉法耶特侯爵是在被貝爾蒂埃、安德烈?馬塞納打昏的情況下才成為了俘虜,他在被打昏之前是打算自殺的。然而,無論如何拉法耶特侯爵投降、俘虜都是事實,作為自詡為歐洲第一陸軍的法蘭西陸軍的一份子,居然在戰場上成為了死敵不列顛的俘虜,若不得到一點處罰,他日後也難以再在軍隊中待下去。
「咚咚咚」,這時敲mén聲突然響起。
「請進。」路易高聲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他便見到迪昂手握着一封信件走了進來。
「怎麼了?」他問道。
「陛下。」迪昂遞出了手中的信件,說道,「這是今早剛接到的。」
路易接過信件,只見信件已經被拆封了。這封信的始發地是布魯塞爾,但這未必是真,因為這是迪昂手下的間諜發回的情報密信,為了隱藏信件本身的秘密,始發地往往會虛造,接收地和接收人也大多為假。
迪昂拆封情報信件是他的權利,可他如今一臉凝重,這倒是令路易在意了。
路易不慌不忙地拆開了信,可他一見信上的內容也不免臉sè大變。然而,數秒鐘後,他便恢復了常sè,又不慌不忙地將信收疊了起來。接着,他便轉過身,第一次面對着拉法耶特說道:「拉法耶特,我想對你的處罰需要改變。你將被罰款五萬里弗爾,這筆錢將用來撫恤北美戰爭中陣亡的戰士的遺屬。」
「是,陛下。」拉法耶特侯爵雖不知這突然改變的原因,卻也心甘情願地接受了。
路易再說道:「現在,以你在北美的攻擊,我任命你為上校,擔任近衛輕步兵師的師長。你的人包括了原近衛輕步兵旅四千人,以及你從北美帶回來的散兵團一千人。」
拉法耶特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
「你有意見嗎?」路易問道。
法耶特侯爵急忙搖搖頭,口不擇言地說道,「非常感謝您的信任,陛下。但是,我……」
「可以了。」路易說道,「聽着,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你需要將你的人全部換裝德博méng步槍,並將你在北美體悟到的散兵戰法傳授下去。」
他突然又提高音量,嚴肅地說道:「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是,陛下。」拉法耶特侯爵亦凝重地點了點頭。
「請先退下吧」路易吩咐道。
「是。」
隨即,拉法耶特侯爵便行禮退下。
會客室的mén剛一關上,路易的神情便警覺了起來。他轉頭看向迪昂,拿起手中的信問道:「這封信的可信度有多少?」
「陛下,如果我的人沒有背叛,那應該是千真萬確。」迪昂極為自信地做着保證。
路易暗暗將信握緊,直至褶皺。
這封信中寫着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與荷蘭執政奧蘭治的威廉五世於柏林密會,並計劃着一同對法蘭西開戰。不僅如此,信的最後還記載了普魯士、荷蘭兩國對法開戰的計劃和時間,一切都難以造假。
「荷蘭居然要向我開戰,這簡直是……」路易恨恨說道,「他們不是正和不列顛在海上鬧得不可開jiāo嗎?為什麼會突然將刀鋒轉向我們?」
迪昂立刻答道:「陛下,荷蘭執政威廉五世的妻子是腓特烈二世弟弟的nv兒,他們有着一層姻親關係。」
「不,不只這麼簡單。」路易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姻親關係,這並不能解釋荷蘭向我開戰,一定還有其他。而且,這一次是威廉五世秘密出訪柏林,看情況應該是他先提出了聯合對我開戰的想法。」
迪昂想了想,說道:「陛下,會不會是因為佛蘭德斯……」
路易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早先我們就預料過奪取佛蘭德斯可能會刺ji荷蘭人的神經,但是,當時我們認為荷蘭在和不列顛於海上發生矛盾的時候不可能再分心與陸地上,看來這一次我的猜測有些錯了。」
「陛下,您的猜測並沒有錯誤。」迪昂說道,「荷蘭會放棄海上的商路,選擇陸地上的利益,這種不明智的戰略任何人都難以想到。」
「不明智?真的是不明智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