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埃伯爵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回應了聲「是」。
路易幽幽嘆了口氣,又說道「瑞典的那位伯爵小姐——索菲?馮?菲爾遜,她已經承認是古斯塔夫三世的秘密使者了。你這段時間先去接近瑞典大使,看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另一方面,你安排一下,我需要找個時間,秘密且正式地與菲爾遜伯爵小姐單獨會面。」
諾埃伯爵面上未顯lu什麼,心中卻十分好奇。他不明白國王陛下為何會要求他來安排這場會面,對方不過是秘密使者,只需隨便找個理由召入宮廷即可,並不需要通過外jiāo大臣來安排。然而,他突然想起那位索菲?馮?菲爾遜伯爵小姐不但是巴黎社jiāo界的名媛,還是國王陛下傳聞中的情fu之一,因此,他對此事也就有了一個全新的看法,認為國王陛下是為了防止被人指責公si不分。
路易對與瑞典的聯盟已經毫無興趣。瑞典奪取挪威一事,已不是單純地破壞了北歐均勢那麼簡單,這是地區xing強國在顯lu爭霸的野心,若不及早制止,只會貽害無窮。
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前的普魯士,也正是因歐洲兩大聯盟體系的鬥爭,而從中漁翁得利,不僅在戰爭中獲得了西里西亞,更是一躍成為歐陸強國。現在的瑞典,就讓路易看見了一個新普魯士。
然而,他雖然已經對法瑞聯盟毫無興趣,卻對昨晚索菲?馮?菲爾遜的脫衣情景歷歷在目。他不過是表面上裝着鎮定,內心不可能全無想法,令諾埃伯爵安排再會,正是想一嘗所願。這不但是為了懲罰索菲?馮?菲爾遜在奧蘭治家族出逃事件中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羞辱其身後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三世,更是為了對瑞典進行報復。
諾埃伯爵吸了口氣,想了想,問道「陛下,不列顛大使斯托méng特子爵派人送來了一個覲見申請。」
「覲見申請?」路易不以為意地說道,「我不想見他,你代我與他相會。不列顛在北美戰爭中已呈現勝勢,現在無非是想chou出空來處理歐洲大陸的事情。可惜,歐洲戰爭已經結束,一切已成定居,即使再度開戰,只要戰場在大陸上,他們也無可奈何。」
「不,陛下。」諾埃伯爵道,「斯托méng特子爵並不是為自己提出覲見申請,而是為一個名叫威廉?皮特的年輕人提出的申請。」
「威廉?皮特?」路易微微皺眉,疑huo道,「我記得,在七年戰爭中,力主聯合普魯士的不列顛人便是叫這個名字。」
諾埃伯爵道「那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在七年戰爭中擔任國務大臣,而後短暫地擔任過首相,並直到1778年去世前,都是輝格黨的領袖人物。」
「輝格黨?」路易一怔,驚訝道,「我記得現在執政的應該是托利黨,輝格黨前領袖的兒子來巴黎幹什麼?」
路易對不列顛政壇上的明星不甚了解,但對其政局和輝格黨、托利黨的鬥爭還是些許明白。
諾埃伯爵道「最奇怪的是,這個輝格黨人的兒子,自稱是受了托利黨出身的首相諾斯勳爵的密令,作為密使前來。」
「這真奇怪。」路易坐了下來,玩味地說道,「也就是說,輝格黨人的兒子背叛了已故的父親,投身到了敵人陣營。」他抬起頭,正視諾埃伯爵,問道「這個威廉?皮特,你怎麼看?」
諾埃伯爵謹慎地說道「我還沒有見過他,陛下。」
「我也沒有見過這個人。」路易lu出了期待的笑容,說道,「不過,這個人似乎有些不簡單。雖然還沒有見過,但我能感覺到。」
諾埃伯爵身為外jiāo大臣,對不列顛政局研究多多,但是,他只對那些已經在政壇上成名的人物有所了解,對威廉?皮特這種連議員都不是的無名之輩是一無所知。因此,他也不明白為何國王會說出這樣的話。
路易與諾埃伯爵一樣,對威廉?皮特也是一無所知,不過,通過之前諾埃伯爵的描述,他已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威廉?皮特的些許形象。他雖不知威廉?皮特的政治傾向是什麼,可從其脫離父親所在的輝格黨的行為便可看出,這是一個能看清形勢,並頗有野心的兒子。
因為在現在的不列顛政壇,不但輝格黨已難以一黨獨大,君主立憲政體也難以維持。國王喬治三世通過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