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飛被惹火了。
「喲,威脅啊?不過是個殘花敗柳,也拿來當寶。聶語柔就算**地躺在街頭,恐怕我還懶得碰…」
方有印「碰」字剛出口,就「砰」的一聲飛出去撞到酒樓的柱子,厥了過去。
嵇澤飛右手握拳,使盡全力狠狠地痛揍方有印一記,他怎麼會交上這種朋友的?真是瞎了眼!
「混帳!」嵇澤飛狠罵一句以泄心頭之氣,不理會旁人的驚疑,攜着小喜子和春水走出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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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的相處,語柔和千千不可思議地成了莫逆之交。她們兩人有許多的共同點:外形同樣姣好,個性上不受禮教的束縛,卻都成了傳統禮教下的犧牲者。也因為如此,兩人對許多事的看法和觀點頗盡相似,談笑間恍然不覺時光飛逝。
這些天來,語柔沒聽見嵇府張揚她的失蹤,顯然是不想再成為人們談論的焦點,硬是把消息壓了下來。語柔既鬆了一口氣,又深深的感到難過,也許嵇家沒有人會擔心她的去向吧?春水呢?她會焦急嗎?匆忙出走,沒有想到要跟春水說一聲,實在是因為心中太過傷痛。
語柔暗自神傷了好一會兒,聽見沈千千上樓來,忙壓下心事,走到窗前逗着鳥籠里的畫眉鳥。
千千推開房門,臉上帶着笑容,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什麼事這麼高興?」語柔回頭問她。
「我已經跟陳嬤嬤說了,我要回太湖故居一趟,想告個長假。」千千笑着說。
「她答應了嗎?」沈千千一走,這鶯暖閣生意要怎麼做下去?語柔不相信老鴇會點頭。
「她不答應也沒辦法。我告訴她,不讓我回去,我以後就再也不見客。」千千表情堅定,不像在開玩笑。
「什麼時候起程?後天嗎?」語柔聽她提過。
「嗯,我已經捎信給要護送我回去的人了,他應該會如期前來。」千千眉眼帶笑,一想到要和聶允諒同行便喜不自勝。
語柔聽出她的興奮,不禁瞄了她一眼,好奇地問:「那個要護送你的人是誰?是男的?」
「是啊。他是個正經的公子,不會到鶯暖閣這種地方來找女人的,要不是…」千千沒有說下去。要不是為了聶語柔,聶允諒才不會到這種地方找她,這是老天賜的機緣嗎?
「要不是怎樣?」語柔覺得有異。沈千千的情人不是嵇澤飛嗎?怎麼看她的模樣倒像她口中的保鏢才是她心儀的對象?
語柔一直沒有和千千正面聊起有關嵇澤飛的事,生怕不小心露了破綻。她可不想讓沈千千知道她就是嵇澤飛的妻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沒什麼。」聶允諒一定不希望他的名字在這種地方被提起,千千不想破壞他的名聲。
「外面都傳說你和嵇家的少爺交情頗佳,怎麼這些日子都沒看見他來找你。」語柔還是忍不住刺探。
「嵇澤飛?不瞞你說,我和嵇公子是曾經好過,但那已是往事了。他那個人天生不愛受拘束,是匹拴不住的馬,我不是他的伯樂,無法讓他為我駐足。現在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互相抒發心緒而已。」千千毫不諱言她和嵇澤飛的關係。
「是嗎?」語柔疑惑不已,外界的傳言並非如此啊。既而又想,她自己不也是流言的受害者?唉!人們的嘴是世上最毒的東西了。
「你別不信,嵇少爺這幾日沒來找我可不是因為我拒絕見他,而是他已經找到能拴住他的人了。」千千對語柔說道。
「誰?」
「他的妻子聶語柔啊!」
乍聽到自己的名字,語柔的心不由自主地輕顫一下。
「怎麼可能?」她不相信!嵇澤飛會愛上她?
「當然可能。他自從成了親之後,每回來鶯暖閣都若有所思,眉頭從沒松過,開口閉口都是那『姓聶的丫頭』如何如何。你不知道,他很少這樣專注於一個女人的,即使和我在一起時,他也從未掏心待我。」千千嘆了口氣。
「可是大家都說他很討厭他妻子,說他嫌棄他妻子的不貞…」語柔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迷亂。
「原先他的確在意,可是我想他後來就無法自拔了。」
「不會的…」語柔喃喃自語着。在他那樣羞辱她之後,她怎能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