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此時正努力的回憶當年自己看這一部電影的時候所記住的一些情節。
記憶當中,似乎當時更多的是被那戰爭的殘酷所震撼,為守城將士的英勇無畏而感動,具體雙方交戰的情形卻是回憶不起多少。
不過方孝玉卻是知道,從15日起,日軍便對藤縣發起進攻,到17日藤縣失守,一共三日。
只從這一點看的話,系統倒是沒有坑死方孝玉的意思,只要方孝玉能夠活到17號,那麼他就有機會突圍前往台兒莊。
就聽得方孝玉輕聲嘀咕道:「日軍進攻滕縣城應該是在16號開始,現在雙方爭奪大戰的焦點卻是在城外。」
目光掃過幾名士兵身上的裝備,破損的步槍,隨時可能炸膛的土槍,甚至不遠處其他班的戰士還有人拿着大刀長矛。
「不行,不能這麼坐等日軍上門,既然我來了,總要做出一點改變,況且還有系統任務當中要殺三百日軍呢。」
夜幕降臨,遠處的槍炮聲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一直靠在牆角休息的方孝玉突然之間睜開雙眼,隨着背包一起帶入的鋒利的軍用匕首被方孝玉放在懷中。
按照白天所觀察的地形,方孝玉身形悄然隱沒在夜色當中。
城外幾支在白天拒敵的隊伍已經接到了命令正在緩緩的撤入城中,顯然師長王銘章已經做好了死守藤縣的準備。
三月的夜晚,春風尚且還帶着幾分寒意,不過這點寒冷對於方孝玉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因為悄悄出城的緣故,所以方孝玉並不想被其他人發現,所以一路之上他遇到幾波從城外撤回城內的隊伍都被他給避開了。
透過夜色,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撤回城中的隊伍真的非常的悽慘,一個個身上硝煙瀰漫,不少戰士都負了傷,可是哪怕是受了傷,他們也只不過是簡單的包紮一下,根本就得不到有效的治療。
至於說傷勢重一些的,其實不用去想,方孝玉也知道,那些重傷員要麼就是死在陣地上,要麼就是留着一口氣,等待着同敵人同歸於盡的機會。
十幾里外就是一處戰場,白天的時候可以透過望遠鏡清楚的看到雙方之間的拼殺,不過這會兒守在陣地上的士兵都已經撤走了,而對面的日軍隊伍顯然沒有打夜戰的意思,這會兒除了一些守夜的哨兵之外,其他也都在行軍帳篷之中休息了。
此時方孝玉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身影在黑夜之中隱去,倒是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距離最近的一名日軍哨兵所在不過只有十幾米遠的距離而已,方孝玉停了下來,眼中閃爍着精芒四下觀望。
通過一會兒的觀察,方孝玉發現這裏的日軍應該是一個小隊,按照日軍的編制,一個小隊滿編的話應該是50多人,只不過經過一天的進攻,這一支小隊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損失,想來最多也就剩下四十多人吧。
不過就算是只剩下四十多人,那也不是方孝玉可以硬撼的,若然真的驚動了這幾十名精銳的日軍的話,還真的不敢保證方孝玉能夠活着離開。
這個時期的日軍可不比侵華戰爭後期,尤其這支小隊還是統屬於日軍常備師團第十師團,更是精銳人馬。
有人說要看一支隊伍是否精銳,只從其警戒的程度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對於這一點方孝玉相當贊同。
就好比在方世玉世界當中,方孝玉也不是沒有同成建制的軍隊交手過,但是那些清廷軍卒真的是配不上軍人這兩個神聖的字眼。
然而面前的這些日軍卻是令方孝玉生出一絲欽佩,不過欽佩的同時,心中殺機卻是越發的強盛。
可以說這些日軍無論哪一個手上都是沾染了國人的鮮血,單憑這一點便有足夠的理由讓方孝玉來斬殺了。
伏在地上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間,這會兒方孝玉完全摸清楚了日軍的巡視哨兵的位置。
不過是一支小隊而已,可是哨兵竟然佔了近四分之一多,足足十人分佈各個隱蔽的方位警戒。
如果說這會兒真的有人試圖趁着夜色摸營的話,那麼肯定會被這些警戒的哨兵所發現。
但是這些日軍絕對料想不到要對他們下手的並非是成建制的軍隊,反而是單槍匹馬的方孝玉。
壓下了內心的波瀾,方孝玉緩緩的向着前方一處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