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不說,還在那裏發了一句感慨:「千萬人中選駙馬,難得挑了這麼一個好的,還不至於拆散鴛鴦,弄得妻離子散,真是再好不過了。」
高嘉聽得幾乎一口噴了出來,但還是不免嗆得連連咳嗽。趙芙原本就和她差不多的脾氣,如今迷上了外邊說書那一套,更是和那些規行矩步的公主不同。只不過她高嘉不是公主,大不了今後便一輩子不嫁,可趙芙要是如此,只怕將來就肯定得出家去當姑子了。
她正尋思着說些什麼話排解,外邊便傳來一陣喧譁,不多時,便有宮女匆匆來報,說是鄭貴妃來了,趙婧和趙芙連忙迎了出去。合宮之中,鄭瑕為人是最厚道的,也正因為如此,如今儘管後宮一大堆人,她卻依然穩穩壓過耶律燕一頭。
高嘉卻不耐煩在這種場合中湊熱鬧,因此,趁着別人不注意,她悄悄地從側門溜了。等到鄭貴妃和趙婧趙芙進來地時候,看到的便是空無一人的房間。這已經是每每發生的常事,三人對視苦笑一聲,沒人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這時節仍舊還冷,因此,宮中那些內侍也都裹着厚厚的冬服,來來往往的樣子便顯得有些臃腫。高嘉一路到了福寧殿,一進門方才聽說趙佶去了還在修建的延福宮,她卻不耐煩久等,正想自己回去,誰料正好遇到了來這裏尋父皇的趙桓和趙楷。
這兄弟兩人只相差一歲,又都是天子最寵愛的皇子之一,往日便自然有些比較。只是如今正了皇太子地名分,趙楷聽了母親的話,凡事便不再處處出風頭,反倒得了趙佶的喜歡。而趙桓也在幾位宰輔的教導下,在幾個弟弟面前多了一些兄長的關懷體貼。所以,冊立了皇太子後,一群皇子之間反倒更和睦。當然,內中究竟如何,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嘉兒!」
先開口的是趙桓,然後才是趙楷,之後,兩人便很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小魔星連他們的父皇都不敢隨便招惹,他們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此時,身為兄長的趙桓便笑着問道:「父皇去了延福宮,聽說那裏如今已經修好了一個園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園子?」高嘉對於一切純粹用來炫耀富貴的地方並不感興趣,但是,從她對趙佶的了解而言,這位趙叔叔無疑並非那樣無聊的人,既然如此,那園子想必有可看之處。放着兩個現成的皇子在這裏,她當下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好啊,那便勞煩太子殿下和嘉王帶路了。」
這一聲太子殿下和嘉王叫得趙桓和趙楷大皺眉頭,要知道,往日這小丫頭可是沒那麼客氣的。話雖如此,誰也沒有開口問一個原委,趙楷對福寧殿的內侍吩咐了一句,兩人便帶着高嘉樂悠悠地往拱辰門那邊走。
由於高嘉常常入宮慣了,走的道往往是沒多少王公大臣的,而趙桓趙楷兩兄弟自然也不希望被人盯在後面,所以盡選了那些小路。三人都是孩子,即便這兩兄弟平日最喜歡在父皇面前顯擺,此時絕口不談政事,反倒是在那裏議論着趙佶最近的一些詩詞。
高嘉一邊聽一邊在暗中翻白眼,心中很有些鄙薄。誠然,趙佶的詩詞是大宋歷代皇帝之中比較出彩的,但是,其詩詞的水平遠遠比不上那些書畫,更不用說和那些有名的大家相提並論了。當然,兒子說老子的詩詞好很正常,但別在自己面前顯擺好不好?
「對了,如今外邊有些議論,說是遼國答應冊封金國國主為大金皇帝,卻被拒絕了。」也許是看到高嘉的態度有些百無聊賴,趙桓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反正這不是他從大臣口中聽來的,而是幾個小黃門在外頭辦事的時候聽來的傳言,因此這個時候說出來,倒是沒有多大關係。
「金國雖然連戰連勝,但不至於如此狂妄吧?」
見兄長提及國事,趙楷雖然年紀小上一點,但同樣不甘示弱:「遼國雖大,但是已經不比多年,金國挾久勝之威,怎麼會輕易罷休?皇帝是要自立的,倘若讓別人封,這臉面上就說不過去。再說,如今是誰不願意打仗,這件事還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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