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王敏中畢竟還小,聞言不由大喜過望,「那姚大哥此番成親回去之後,能不能把我捎帶上?我也想為國建功立業,可是爺爺老說我好高鶩遠。不過,要一天到晚在京城等機會,那要猴年馬月方才能夠上戰場?」
「呃?」姚平仲倒沒想到王敏中會突然賴上自己,猶豫了好一會,卻瞥見王恩眼中似乎有期待之意,沉吟片刻便點了點頭,「若是你爺爺答應,聖上也不反對,我便帶你去河北!只是,如今河北可不比當年西北,只是在整軍備戰,沒有什麼戰事。你若是到了那裏再嫌發悶,可是沒有回頭路好走!」
「太好了!」王敏中見姚平仲答應,哪裏還顧得那許多,滿口便答應了下來,「總之,姚大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你和爺爺聊,我去告訴大哥!」
見小孫子一瞬間沒了人影,王恩不由搖了搖頭,繼而對姚平仲歉意地一笑:「希晏,敏中這孩子就是如此地脾氣,希望你別見怪。唉,他父母死得早,一直都是跟着我長大,偏生不喜歡舞文弄墨,只愛這耍刀弄槍地事,我也沒有辦法!」
「國家雖然少不得文人,但也同樣需要武將,王帥也就不要強求了!」姚平仲從不喜歡那些文官場上的名堂,此時不由得就帶了出來,「若非聖上英明,單單看下面的奏摺,也不知要被多少人糊弄下去。就拿這一次地事情來說,居然我連家裏都躲不住,還得跑到王帥這裏來暫避風頭,豈不是這些人鬧的?宗室也是人,駙馬也是人,憑什麼佔着這樣一個名頭,便再也不能為國報效出力?」
王恩見姚平仲一瞬間露出了憤世嫉俗的顏色,不由得愣了一愣。須知在他的印象中,姚平仲從來便是那種冷冷靜靜的年輕人,很少會動怒。轉而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再鎮定自若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怕也忍耐不住,更何況姚平仲本身還年輕,總有氣盛的時候。
「其實,這都是常有的事,於天子而言,不過是怕宗室借着名頭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對於底下地官員和百姓,卻有另一層意思。」
王恩稍稍頓了一頓,便道出了其中深意:「尋常官員和百姓只看到了宗室生來就是金枝玉葉,只看到尚主的駙馬一朝尊榮盡顯無人能及,便以為不能讓這些人凌駕於正途出身的官員之上,這原本就是人的劣根性。宗室駙馬中確實有倚仗權勢橫行不法的,但同時也有矢志報效家國的,豈能一概而論?」
「王帥說的正是!」姚平仲被王恩這席話說得心情激盪,一拍巴掌說道,「所以,那個時候聽說要我尚主,我是死都不願意的。只是想到聖上的愛重,高相公地提攜,所以方才勉強按捺了下來。也還是聽說不需要我卸職在京過安穩日子,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呵呵,你是聖上愛重的勇將,怎麼會輕易賦閒?」王恩久在帝闕,對於趙佶的心思自然廖若指掌。」放心,聖上這次是鐵了心要整治舊制,不管是誰勸諫也是一樣。我隱隱聽說,聖上、政事堂和樞密院諸位相公都已經合議過了,這一次哪怕要把御史台清理一遍,也一定要完成此事,否則,他日必定是自食其果。」
從王恩口中聽到這個,姚平仲無疑是心中鼓舞。一老一少又閒話一陣,王恩有些倦了,姚平仲便辭了出來,站在前院的樹下出神。
儘管依然是森然寒意,但他的心卻是熱的。种師道調任河北,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莫大的激勵,畢竟,种師道已經將近六旬,而他還年輕,不愁有人說姚家後輩及不上種家的人。而伯父和父親這一次都因功升職。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大約是一人留在西北繼續清剿西夏餘孽,另一人調防河北。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西軍名將將用來充實河北前線,而河北亦有不少人要調防西北。他知道這其中有朝廷的不少考慮,但是作為他而言,只需知道朝廷在這邊還有大動向,那也就夠了。
對於即將舉辦的婚事,他卻看得很淡。道理很簡單,世家子弟的婚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不上好與不好,相形之下,家族能不能從婚事中得到利益,方才會被擺在第一重要的位置。雖然他對之前高嘉說過的話只不過半信半疑,但眼下也只能希望,這位陳國公主真的是一位品行端莊的女子,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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