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金色符篆一般,與無形屏障產生碰撞,而是直接沒入其中,並在轉眼之間消失殆盡。
對於這一幕,多爾始料未及,他沒有再動手,轉頭問道丁半仙:「這是怎麼回事?」
多爾這一舉,恰好證實了丁半仙的猜測,他出聲回道:「前面這道無形屏障很奇特,就像是一扇通往另一個空間的大門,而且與整個空間連成一體,牢固無比,想要破門而入,恐怕得具有毀滅這一方空間的力量才行。此外,這道屏障最詭異的地方在於,能吸收外來的力量,加持本身,使之更為牢固。不過有一個前提,外來的力量中不能蘊含道家的浩然正氣,否則會出現排斥的狀況,就如我之前那樣,可見其至陰至邪。」
被丁半仙當做問路石的多爾倒未生起什麼不悅,他不也是如此做的?
對於這件事,多爾並不在意,但考慮到雙方的立場,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必須保持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太過平易,只會使丁半仙起壞心思。
迄今為止,多爾仍把丁半仙當做是從古冥礦脈逃出的妖物。雖然丁半仙使出的力量頗具道家之風,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也不能就這麼輕易斷定丁半仙就是個道士。凡事都從懷的一方面考慮,對自己沒有什麼壞處。
多爾語氣微冷,道:「你似乎早已知道會這樣。」
殊不知多爾是在裝模作樣的丁半仙聽後心中一跳,生怕因此遭來誤會,惹多爾不悅,立時解釋道:「我也只是猜測罷了,事實與否,先前並不清楚。而且,我修煉道家法門已久,浩然正氣早已與神力水乳.交融,所以也只能借你之手來試探。」
多爾冷哼一聲,面色發寒,「記得以後事前要說清楚了,否則…」
「是、是、是…」丁半仙連連點頭,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嘆命運多舛,接下來自己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謹慎才行,一旦惹怒了多爾,自己決計沒有好果子吃。
老頭子曾說,這女人心,雞眼大,這男人咋也那麼斤斤計較?
涉世未深只從老頭那取過點經的丁半仙哪裏知道人心複雜?不過腦瓜子向來靈光的他想必過不多久,就會適應這個世道。
多爾繼續問道這個從與世隔絕的深山中走出至今還不到半年的愣頭青:「既然這面無形屏障無法打破,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位在外遊歷半年總計與人接觸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十天半個月的道士還在琢磨着老頭子說的那句話,有些神遊,大腦未經思考說道:「直接走過去就行了。」
「嗯?」多爾一愣。
數息之後才猛然會過意的丁半仙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道屏障的確可以直接走過去,但倘若能直接破開這道屏障才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屏障之後的空間究竟存在着什麼,我也不清楚,硬闖,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一次,多爾臉上倒未表現出什麼不悅,表情很平淡,丁半仙見後,一顆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今他由衷悔恨自己當初那麼多事,直截了當走了多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的,隨時隨地可能一命嗚呼不說,這古冥礦脈古怪的很,前景幾乎一片黑暗。
心情着實不咋地的丁半仙並不知道,多爾反而給他安上了個裝傻充愣欲其戒心的定義,也在同時,愈發地認為他就是古冥礦脈中的邪物。
心思如此簡單的人,在這世道上幾乎絕跡了。
所以,丁半仙不是個腦袋缺根筋的正統道士,就是個擅長攻於心計扮豬吃虎的老妖。
後者的可能無疑比前者大得多。
丁半仙口頭上說,直接破開屏障才是上上之策,但如今的情況卻是屏障似乎根本無法撼動,而且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多爾會出手再試,仿佛即便試了,結果也是一樣。這在一定程度上,就成了他變相地勸阻多爾不要以強力破開屏障。從丁半仙的立場上考慮,很簡單,他深知哪怕多爾是變神境巔峰的修士,也無濟於事,希望多爾不要再白費力氣。但從多爾的角度來想,就複雜的多了,一來他並不知道丁半仙心中所想,二來丁半仙是否是在裝模作樣?事實上,他很擔心,自己會再次出手?而且,尤為奇特的是,為何唯獨丁半仙的力量能激起無形屏障作出反應,而自己的卻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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