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的爭鬥中,都不可能再有多大的出息。
「嘖嘖嘖~!其實廢掉一個人比殺掉他更讓人痛苦,殺了還一了百了痛快點,手腳快的甚至都不會感覺到痛,但若是被廢掉的話那種滋味可就長久了,嘖~!到時保證折磨這貨欲仙欲死。」吳夜雨目光隨着孫玉堂的身影移動着,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心中暗道,「這也算是先給兩位姐姐找回來點利息吧,以後還有那個孫家的賬要算呢。」
「夜雨兄長~!」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孫玉文,此時貌似也是忍不住了,臉上帶着憤慨和難過的複雜神色,先是恭恭敬敬的對着吳夜雨施了一禮,而後抬首起來,義正言辭的朗聲道:「今日種種,大廳里的眾位同仁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肆意出手殘害我家兄長無疑,方才我玉陽賢弟的話雖然略顯偏激,但其話中的意思也俱都是事實,是你不顧道義與情誼悍然出手,致使家兄落得此般下場,你…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不得不說這位孫玉文兄弟要比之前的那位孫玉陽表演天賦高了那麼一點,表情中自始至終都帶着光明正大。鏘鏘然的剛正標籤,之前的那句「夜雨兄長」也是喊得情真意切,其中包含着濃重的對兄長的敬重之情,在場之人也是都能聽得出來。
特別是當最後那三個「你」字出口的時候,其表演天賦更是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剛開始一個「你」字里包含着義正言辭的質問,第二個「你」字則是又透入出了些許的無奈和失望之情,待到最後一個「你」出口之後,更是帶上了哭腔。
後面所說的話,語調更是低的幾乎讓在場之人聽不到。卻又能恰好聽在耳中。聲音拿捏的異常到位,這短短的幾個字之間所包含的中心思想和思想感情,絕對值得別人細細地體味和反覆咀嚼,真真兒是能讓聞者傷心。又聽者流淚的一出好劇情。
果然。在場的不少人也都是被這貨的演出打動了心底軟處。雖然還到不了什麼眼圈發紅的程度,但露出感同身受之色的倒是有不少,看向吳夜雨的眼神也是開始變得不善起來。頗有幾分同仇敵愾之意。
吳夜雨對此卻是差點笑出聲來,繃着一張臉憋得通紅,努力的掐着大腿不讓自己崩出屁來,心底則是有種前世的時候,大半夜闖進同村的其他小夥伴家裏看催淚苦情劇的那種心情,那種感覺倍兒爽!
只見此時的孫玉文雙目含淚,眼圈通紅,其中的淚水無聲從臉上滑落,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猶如他掙扎的內心一般,雙手握拳,手臂微曲做用力狀,臉上神色痛苦又無助,而後用嘶啞的嗓音喊道!
「夜雨兄長!!你說呀~!若是家兄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說出來啊~! 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
「咳咳咳~!你先停一停,我確實有話要說。」吳夜雨強忍着內心的噁心和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用幾聲咳嗽打斷了這貨已經有些表演過頭的劇場,等到在場眾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自己身上後,便是眉毛一挑,開口道。
「我,吳夜雨,自認為活了這十幾年了,還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兒,即使在年幼喪母,家中再無別人庇佑之下,受盡了一些個勢力下人的欺辱,即便是這種情況下,後來我也是接受了那些人的誠懇道歉,原諒了他們,由此看來,我這個人也還是屬於心地善良的那種吧。」吳夜雨說完,面色坦然的面對着眾人,對這些人臉上的嘲諷和不信之色泰然視之,更是直接把對面孫玉陽的冷笑當做是他自己的嘴抽風了,不去理會。
「在下自認為是個心懷俠義之人,也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兒~」
「你放屁~!難道方才殘害我家兄長之事也不算虧心事?!這廳里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休想狡辯~!!」孫玉陽此時面上帶着氣憤之色,罵聲出口打斷道,還要再說什麼,卻是被身旁的孫玉文給拉住了,此刻的孫玉文目中含淚,開口道,「兄長可以繼續說了,玉文也是想聽一聽,都到了此時了你還有何言語狡辯!」說完,目光更是放出了幾分凌厲之色來,可謂殺機畢現。
吳夜雨見此嘴角一扯,露出一彎冷笑來,道:「知道你們理虧~但是也不用這麼急着掩飾,爺我可是還沒說到正題上呢。」
而後不再理會臉上又現怒色的孫玉陽,繼續開口道:「今兒個之事,在場的諸位也一定以為錯在於我,以為我吳夜雨不分場合,不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