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興奮,卻不能表現出來,吸着煙,看着地面,緩緩說道:「殺伐型的法器?比如呢?」
當然得試試他,萬一他擱這兒裝逼,我上哪兒哭去?
萬八很是爽快,當下從懷裏取出一個長得像是雪茄的木頭管子。
「什麼來的?」我瞥了一眼問。
「大師爸,這叫做雷吹,防身效果很好。」
「一次性把話說完。」
說着他將香煙吊在嘴巴上,又從懷裏拿出幾顆金屬珠子,將珠子和木管放在一隻手上,彈了彈煙灰說:「這根管子裏刻着魯班門的七水陣法,而這幾顆鐵珠子是我用鐵水自己澆起來的,鐵水裏有我派的九雷符化成的符水。
說來慚愧,我派拜着九天,符咒都是鎮宅、清心類的,攻擊型的符咒為數不多,這九雷符正是其中之一。
這樣做成的雷丸本身威力就不小,再經過七水陣的加持,更是加大了威力。」
我眯着眼睛看着這不起眼的吹箭,沒想到裏面的門道那麼多。
我看了一眼九豐,他也是點點頭,我現在沒有開着陰眼,看不出什麼,他不一樣,他說自己會觀氣術呢,有啥門道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非常不錯,這樣,你先在蘇洲工業園區找個偏僻的地方,自己弄個小工廠,專門給我製作這種法器,所有費用我來承擔。」我風輕雲淡道,全然沒注意一旁的九豐愣了一下。
「大師爸說的哪裏話,你開口我一定照辦,正好我在園區租着一間廠房。」
「狡兔三窟啊你?」我微微笑道。
萬八也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活在當下嘛。」
「行了,這是我的電話,這事兒現在就去辦吧。」說着我拿起茶几上的作業本和鉛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了上去,將那頁紙撕下來遞給萬八。
他拿起來後掏出比我曾經那部還要古老的諾基亞將號碼打了一遍,待我手機響了一下後將電話掛了,隨即就抱拳告辭了。
等他走後,完全聽不見腳步了,九豐一屁股坐在茶几上,問:「你哪來的錢?」
「我上哪兒有錢去,但也不好意思讓人家晚輩掏錢啊,我這輩分放在江湖上叫我爺爺的人多了去了,叫我大師爸都是他占我便宜,對了,你是不是對我也該客氣點?」我得意道。
他難得地露出邪惡的笑容,說:「客氣?我滿世界找我師傅,想殺了他,你指望我尊師重道?」
此話一出我不禁感覺脖子後一涼愣是打了一個哆嗦。
我緊了緊衣服,白了他一眼說:「行了,說說下一步怎麼辦吧?」
「不知道。」他像是又恢復了常態。
踏馬的高冷男神?
「這樣吧,先想辦法把這個虛耗給收了,然後找幾個****騙點錢,畢竟弄這麼個工廠少不了花錢。」
一毛錢難道好漢,這個社會吶,沒錢還真沒人理你,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商人也好,情人也好。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讓那個小偷製造這些好像只是為了你自己吧?」他說着從我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上。
被他戳中了我也是氣急敗壞,瞎掰道:「你懂什麼!你以為找到你師傅你就能幹掉他了?你憑什麼?就憑你這把潘家園裏撿來的泰阿劍?別逗了。」
「我可以。」他呼出一口煙說。
「好了吧你,別吹了,我看你這本領用雷吹二字形容你都不能夠,你這麼牛剛才那個虛耗你怎麼沒逮到呢?」
他沒有說話,只是瞪了我一眼。
我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媚笑道:「嘿嘿,一人技短二人技長嘛,你說你那牛逼師傅都能從飛僵手中逃過,你怎麼可能是他對手呢?現在你幫我,等你需要我幫你的時候我肯定就閃亮登場了,你說是吧。」
說着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四周,伸出左手,悄悄道:「不瞞你說,我可是長白山常大爺的出馬弟子呢!我保命底牌可多了,相信我,沒錯的。」
他定睛看了一會兒我的左手,若有所思地緩緩點頭,說:「成交。」
得到這個結果的我心裏的大石頭終於飛了起來,嘀咕道:「就你這脾氣以後能找到女朋友就不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