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驚訝道:「什麼!?我師傅!?你怎麼知道的!?」
「我雖然沒見過師叔,但我小的時候看過師叔殺鬼子的照片啊,再加上今天師叔看到了我,估計是認出了我的練功服,大喊了一句別讓虎生下來。↗藍↑色↑書吧,」
「然後呢?」
「然後鬼差看到我了,我醒了過來,我們夢到的不是別的地方,是地府啊!」
我傻了,又坐了下來,愣愣道:「師傅一生行善積德,死後怎麼還落到地府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過了一會兒,師兄開口道:「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得過陰去救師傅。」我堅定道。
「可師叔說了不讓你去,你怎麼還去?」
「如果我不知道的話那也作罷,現在我知道了我還能不去?別廢話,師兄,我知道論武功我在你之上,可論術法,你絕對超過我,幫我。」
師兄眼珠子一頓亂轉,來回踱步了好幾個來回,最終站定,說:「不行,符篆一脈剩你這一根獨苗了,我不能讓你出什麼亂子,師叔落到地府自由天定,你這麼做要是回不來了怎麼辦?」
我沒工夫和他廢話,拿出師傅留下的天師印,這是掌門人的象徵。
「天地派弟子陸翔聽令!」
師兄身子一顫,單膝跪了下來。
「弟子在。」
「我命你作法將我我命魂離身導入陰曹,不得有誤!」
師兄跪在地上抱着拳,遲遲沒有開口。
「不得有誤!」
師兄還是沒有開口。
「我去你媽的不幹了!咋地咋地!」師兄說完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還重重地摔了房門。
我隔着門喊道:「你他媽不會個幽通入陰嗎?叼什麼叼!我也會!」
我點起一根煙,抽完後又是一根,一根接一根,直到煙盒裏的煙抽完了。
我一咬牙從鐵箱裏拿出三盞小油燈相繼點燃,躺在床上後用兩張聚陰符貼在了額頭和右肩,用兩盞油燈壓住符紙,隨後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左肩,理論上我現在三燈應該都滅了,但是之前的兩盞油燈續住了我的陽火,這不是真火,而是虛火。
我將最後一盞油燈也放在了左肩上,大概三秒鐘後,我三燈俱滅。
我要死,我只有死了命魂才能離體,才能下陰曹,然而三盞油燈可以續住我的肉身,不會腐爛,這都是從師傅曾經和我講的故事中聽說的,我沒想太多試了試,沒想到還成功了。
接下來開始的是命魂離體,難受啊,疼啊,像抽絲一般。
打我入道以來時時刻刻都堅守着道心,但也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殺過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那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事實證明,我是壞人,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後,師兄走了進來,看着我躺在床上,身上還壓着三燈。
「****!你他媽是個****!」說完又出去了,沒多久再次返進來,手上也多了幾樣東西,隨後還開了陰眼。
這樣我能和他對話了。
「嘿嘿,我知道你不會放下我不管的。」我齜牙咧嘴地笑着說。
「麻痹的,攤上你這麼個師弟也算是我倒霉,我說鬼腴怎麼說你要死,原來是在這裏趕上了,三燈已經滅了,不踏上一次黃泉路你是還不了陽了,東西店裏有,都是用得到的。」
說完他給自己穿上了一件孝服,將一個焚化缸擺在了床前,搭了一個神壇,擺上冰箱裏的熟食,還往我口袋裏灌了些東西,隨後在書桌上寫文書。
大概十分鐘後,寫好後他拿了起來,讀道:「乙末年九月初三,信男陸翔,敢昭告於天齊仁聖大帝、北陰酆都大帝、十殿閻王、五方鬼帝、羅酆六天、賜福鎮宅聖君、十大陰帥、福德正神:
吾弟陳虎生,今下陰曹作事,奉設微誠,齊備五牲,但願諸神留恩,笑納微貢,因果循環,選此時辰導陰,踏破陰陽,驚動諸神,行事不謹,衝撞幽冥,或犯天規,或沖魑魅,或撞魍魎,或亂其秩,此且謝過,莫要見怪,願使吾弟三魂永守,七魄長留。」
念完後師兄講文書給燒了,隨後雙膝跪在地上,哭着給我
第一百零九章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