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筱筠火急火燎地穿着睡衣跑了過來。★藍//色//書//吧,
「虎哥!」她沒來得急和師兄打招呼跑向床上的我,準確地說,現在的我是一具屍體。
師兄趕緊攔住了她。
「哎,哎,大妹子,虎生現在沒死透呢,你是摸他一下都疼死個人,這麼衝上去不怕他魂飛魄散啊。」
筱筠已經淚流滿面,聽到師兄的話後顫抖着搖頭。
「我不碰,我不碰……」
「別廢話,趕,趕緊開眼。」我對着師兄說。
師兄拿出兩塊刻了陣法的黑曜石在筱筠的兩肩點了一下,旋即筱筠露出了不可思議地表情。
「虎哥……」
我艱難地笑了笑,說:「沒,沒什麼大事兒,別聽你翔哥一驚一乍的,我是下去辦個事兒,很快回來。」
「危險嗎?」筱筠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問道。
「額……不算特別危險吧,反正是,是形式上的死亡,你沒看着我三燈還亮着呢嗎?你們一定要注意別讓這燈滅了,不然我可完蛋了。」
筱筠又是慌忙地點頭道:「好,好。」
師兄和我交代了一些事,說我命魂離體後出門能看見土地廟,那是和古時候的衙門差不多,古色古香的,進門能看見一張棕紅色案桌,上有本地的《戶籍冊》,記載着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員多少等等。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個人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經過當地的土地廟,土地公的神位雖然低微,但卻是平凡而偉大的正神,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溝通的重要使者,上到文書的傳送,下到壽金的焚化,都離不開土地公的幫助。
當有人陽壽已盡,陰差會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廟通關,土地公公要打開本地《戶籍冊》進行核實,此亡人系屬本地人氏,確實壽終正寢,又一一核實並無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蓋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陰間。
在土地公公神案的兩邊,有兩個通道關口,一個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大路,光明萬丈;一個是前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漆黑無比。
但我是屬於陰陽先生過陰,沒人押我,土地公也不會攔着我,能進去算我有本事,能出來算我有大本事。
大概到了傍晚,我這倒霉命魂是終於脫出來了,筱筠的情緒也穩定了很多,被師兄逗得一樂一樂的,好像我這次過陰絕對能回來了似的。
一整天師兄給我講了很多下面的事情,還燒了很多東西,什麼紙馬、紙車、紙船,甚至還有紙飛機,說是讓我在下面無聊打着玩兒,這他媽不是缺心眼兒嗎?
師兄忽然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不容易啊……想當初在張有為那兒我整你,把你這命魂弄出來才半個小時都不到啊,現在得半天功夫,這得殺了多少人啊,嘖嘖嘖,這因果,這業報……」
我沒理會他,而是來到筱筠面前,說:「我走了,別想我。」
「誰會想你啊,快去快回哦,這次我可沒有給你準備護身符,嘿嘿。」
我心裏一陣苦笑,如果我回不來,筱筠會難過嗎?我始終沒能開口問她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我怕,我害怕這個結果,不管結果如何我都難受,乾脆不問。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店鋪,一出大門,頭往西看,果然有一座古樸的建築物豎在那兒,而且是十字路口,車輛來來往往地任意穿過,我知道這是土地廟了。
走進廟內,一張棕紅色的神案落入眼帘,主坐上蹲着一名身材矮小的小老頭兒,長着酒糟鼻,應該是土地公了,兩邊也坐着兩名老頭,三人手裏拿着撲克牌,正在******鬥地主。
左手邊的老頭一身的白大褂,長得一臉褶,沒啥說的,再看右邊一老頭,我愣住了。
那老頭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吸引住了我。
司徒攀!
我拔出赤霄,沖他喊道:「你他媽怎麼在這兒!」
司徒攀看都沒看我一眼,打出兩張牌淡淡地說:「一對二。」
土地公的酒糟鼻吸了吸,聚精會神地說:「慢着!王炸!三帶一。」
白衣老頭敲了敲桌面,示意不要。
司徒攀將手裏的牌全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