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低垂眼帘,用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而滄瀾的戰爭還在僵持,哪怕是為了身在前線繼續作戰的士兵們,我們也務必要以開發更有利於戰局的武器為己任,只是最後沉痛的結果,卻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為此我的兒子布蘭特也因此逝去,所以哪怕是身為父親的我,也想知道癥結在哪裏,我想問問作為這項技術的原開發者岳元亮,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失控!」
這個理由聽上去似乎很有一些道理,設計出的事故,自然由設計者來承擔。
但岳元亮那是哪個?稍稍對上次專利糾紛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一個賣主求榮的小人,哪裏是什麼生物機甲的研發者。
如果將這個事故推脫給一個正躺在醫院的科研界敗類,自然是說不通的。
然而就在此時,會議室里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他身旁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人起身,對着魯道夫躬身顫聲道:「老爺,那項技術不是岳元亮開發的。」
隨後在眾人恍然的目光中,那名普科的聲淚俱下道:「經過我們後續的調查,是岳元亮私自倒賣了藍晶生物的專利,我們普科也被他矇騙了,才鑄下如此大錯。」隨即他開始緩緩講起期間的經過,只不過是被普科粉飾過的經過。
「這種事情你們為什麼不早些說出來!」魯道夫就像是個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的老人般怒髮衝冠,險些就要動手打人。
然而這副作態誰都知道他們這是自家在唱雙簧,而且還要一唱到底的節奏。
魯道夫發了一通脾氣,似乎頓時高風亮節了起來,然後對着所有人道:「普科強取豪奪藍晶的技術專利,這是我普科的奇恥大辱,我在此對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表示最誠摯的道歉,屆時普科將會銷毀一切關於生物機甲的資料和研發數據,並對期間造成的損失,進行商榷賠償。」
這般一弄,似乎他魯道夫就成了一個被下人矇騙一無所知卻講究原則的糟老頭子。
表面上看,這位老人在明白真相後幡然悔悟,致以最誠摯的道歉並予以豐厚的賠償,但是誰都知道生物機甲技術進過此次時間後將不知要被雪藏多久,跌價不知幾許,吐出來也沒什麼,反正藍晶已經在第一法院將他們普科給告了,木已成舟,無非多廢些錢財,但是隨之那口黑鍋也給一起扣到了藍晶生物頭上。
德高望重之輩一旦不要起臉來,自然是所向披靡,加上其蘭迪斯坦與各大世家的利益多少有染,哪怕在場眾人鄙夷其無恥,卻在一陣嘈雜之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唯有藍晶生物的唯一代表蘇倫被氣的夠嗆,卻也焦急的無可奈何。
卡梅隆首相面色平靜無波,卻又不想做這個惡人,但最終的事情的成因卻是要查清楚的,而這項技術的來源無疑很重要。
哪一們完備的科研技術不是需要一個團隊幾年乃至十幾年的研發,絕不會憑空誕生,而這也能解釋生物機甲失控的根本問題。
最後還是國防部長楊思勤,看向遠處面色蒼白的蘇倫,緩緩問道:「蘇倫小姐,作為生物機甲專利技術的持有人,能否請你對此做出一個解釋?」
蘇倫只知道這項技術是石辰交給他的,哪裏知道作何解釋,她深吸口氣,站起身來,強硬道:「我們的技術沒有問題,軍部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我們藍晶生物的地下研發室里也還有一台,我也可以確保沒有問題。」
楊思勤眉頭微蹙,搖頭道:「軍部那邊的確還沒有發現問題,但並不代表就不會出現問題,而且我們需要的解釋,不是這個,你明白的。」
面對在場幾百雙眼睛的注視,蘇倫只覺得身體都麻木了,大腦因為極度的緊張和焦慮而一片蒼白。
她自然知道他們想要知道什麼,但她卻的確不知道,卻又不願意石辰。
就在她天人交戰中,時間緩緩流逝,安靜的等待中,哪怕是同情藍晶生物的很多人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蘇倫小姐?」楊思勤催促道,然而卻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唯有沉默。
古人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但蘇倫即沒勇氣爆發,卻也沒能滅亡。
因為就在這時,地下通道的走廊卻是響起軍靴澄亮的響聲。
「不用激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對此我稍後會做出解釋,可諸位長官難道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