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
沒過多久,石辰就看到南宮池月帶着十幾名校方老師緩緩前來,見到那條歪歪扭扭的橫幅後,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滿這些學生『小氣』的行為,不過作為校方一時也不好當着全校師生和黑石軍區面前提及這件丟人的事情。
南宮池月對那些黑石官兵表示了親切的慰問,進過了短暫的介紹,並宣佈這一屆大一新生的軍事訓練,將由這些黑石官兵們執教,而南宮池月自己,也成了月池大學的代理團長,負責雙方之間的溝通和管教那些可能不那麼安分的學生們。
隨着軍事體育館的開放,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學生們終於高興起來,畢竟玩久了沒有多少真實體感的訓練儀,來見見這傢伙的機會可就每年軍事訓練開端這段時間,然後那些新生就要隨着部隊遠赴幾千光年外的星域進行戰地實戰訓練。
石辰隨着眾人的步伐走進一個深入安靜的區域,隨着燈光打開,石辰微微張了張口。
這裏是一間極為空曠的原型廣場,周遭隔着玻璃閘門,環形陳列着密密麻麻的機甲,那些機甲的身軀是如此巨大而華美,充滿了力量美感和暴力的藝術氣息。
月池大學裏的學生們,無比眼熱的望着場旁那些閘門裏的機甲,這些可都是真傢伙。也只有這個時候,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們才有些羨慕那些叫苦不迭的大一新生。
畢竟機甲這種處於聯邦最頂層的管制武器,除了戰場和軍事基地,也就只有大一的這個時候能夠實實在在的去觸碰去駕駛了,之後在畢業的多少年裏,這些戰爭機器,也就只能在博物館和夢中觸摸到了。
機甲,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不少學生在心中發出這樣的感慨。
石辰心中同樣感慨,但神情卻平靜的多,因為他不但接觸過機甲,甚至還不止一次的駕駛過它參與戰鬥,真正見生死的慘烈戰鬥。
他只是依舊有些疑惑,黑石軍區為什麼會選擇在這麼一個時候來進行執教呢,似乎黑石軍區還真犯不着做出這種熱臉貼人冷屁股的舉動。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校領導終於將例行公職的交接話語給講完了,將話筒遞給了他身旁一名膚色很黑的黑石軍官。
石辰眯着眼睛,看着場中央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這個人,他昨天在倫薩區的下水道見過,槍法很厲害,極為難纏,不止一次的擊中過他和徐秋生的要害部位,若不是有防彈衣,恐怕早死了不知多少遍。
這名黑臉軍官結果話筒,神情變得嚴肅而凌然。
黑石人是驕傲的,因為他們是帝國人,帝國人面對聯邦人從來都有着天生的驕傲。
但悲哀的是,作為叛國投靠聯邦的他們,同樣也是自卑的。
而自卑的驕傲從來都容易出問題,因為他們看似強大的內心其實很脆弱,出於夾縫中兩難的他們比誰都敏感,比誰都不安,比誰都需要得到他人的認可。
這名軍官顯然也不例外,他也許是為了用最快速度完成接受這批桀驁大學生的交接,選擇了很常見的激將法。
他昂起頭掃了一眼面前站成陣列的月池大一新生們,微諷地翹起了唇角,緩緩沉聲道:「就你們這些廢物,從我們班裏隨便一個軍人,都可以打垮你們上百個!」
第一二六章 自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