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個有三年都沒有再見面的侄女,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應該是問她過得好不好才對嗎?怎麼反過來,居然會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的審問着自己和年家的關係呢?自己是囚犯嗎?
「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和年毅南是朋友,所以才過來給年老夫人祝壽!」
夏帆把話說得輕描淡寫。
而她這樣欲蓋彌彰也是不想其他人知道她和年毅南之間在交往,畢竟,從夏宏濤的眼中,她看到了那種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眸光。
「你和年毅南只是朋友關係?」
挑着眉,夏宏濤狐疑的重複着這句話。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便把自己心底的猜想,大膽的說了出來。
「只是朋友的關係能回來給年老太太祝壽?帆帆,你實話告訴二叔,你和年家的長孫,是不是戀人關係?」
被揭穿了自己,夏帆直感覺自己無地可遁。
抿了抿唇,她剛想開口和夏宏濤說自己感情的事兒,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就聽到夏宏濤那劈頭蓋臉的話,便從嘴巴里溢了出來——
「帆帆啊,你不能和年家的長孫走在一起啊,聽叔叔的話,和他分手!」
「……為什麼?」
顫抖着聲線,夏帆不解的蹙起了眉。
她和年毅南交往,礙到誰的事兒了啊?為什麼方信祁讓她的分手,夏宏濤也讓她分手她就得分手啊?她現在已經到了連自己的愛情都無法做主的地步了嗎?
「沒有為什麼,不合適,懂不懂?」
「……」
「年家是什麼樣的家庭,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啊?就年家在涼城的聲勢和地位,你覺得你現在的身份,能配得上年毅南嗎?」
被質疑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夏帆直感覺嗓子眼裏卡着一根魚刺,讓她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就只能那樣卡在嗓子眼裏。
緊了緊垂落在體側的小手,在再三做了一番思索之後,她還是不卑不亢的張開了薔薇色的唇——
「二叔,我還能叫您一聲二叔,是我還尊重您,但是感情的事情,是我、是毅南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所以……不管您支持也好、反對也好,我都不可能因為您的阻礙,而不和毅南走到一起reads;!」
「……」
「您覺得我現在的身份配不上毅南是嗎?那我想請問一下,造成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根因是什麼?」
被夏帆語氣冷靜的質問着,夏宏濤一時間語塞。
根因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看見了夏宏濤那一張在燈光下變得不自然的臉色,夏帆嘴角冷漠的抽~動着。
「既然您也知道這根因是什麼,那我也就不多說些什麼了!以後,您還是多管管宇航的事情吧,我的事兒,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神色疏遠又淡漠的落下話音,夏帆沒有再做停留,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便鑽了進去。
——
倦怠的回到家裏,夏帆剛剛走到樓下,就被一道倏地打亮的燈光,刺眼的照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還不等她閃躲開那足可以刺痛她眼球的車燈,自己那瘦小的小身子,便倏地一下子就被抵在了車子的機蓋上。
腰身一麻,夏帆痛得擰起眉。
在看見欺壓住自己身子的人是誰的時候,她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那裏。
「你做什麼?放開我!」
這是她的公寓樓下,她真的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過分掙扎,不然,來來往往的鄰居看見了,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辯解不清了。
「方信祁,你能不能別胡鬧,這是我家樓下!」
語氣變得強硬了幾分,可聽在欺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耳中,簡直就是毛毛雨一樣的沒有任何威脅里。
「我知道是你家樓下,怎麼?怕別人看到我和你這樣的姿勢,還是怕別人說你有了男朋友,還勾三搭四?嗯?」
聲音低緩依舊,卻在這樣的話語裏帶出來了一絲曖~昧不清的味道。
被強烈的男性氣息縈繞着,夏帆直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凝固,尤其還是兩個人之間那已經不再是陌生人的關係,更是讓她整個人身子敏感的不行。
番外第8章:憋着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