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角樓口處響起了腳步聲的時候,格羅佛打起精神臉上擠出笑容,不過那笑容使得他的長相更加的難看,鮑里斯爵士健碩的身形出現在了角樓口,就算是面對着他極為厭惡的格羅佛,鮑里斯爵士也遵守着必要的禮節。
「請進英勇的鮑里斯爵士。」格羅佛熱情的從木椅上跳下來,邁動兩條腿奔向鮑里斯爵士,並且將鮑里斯爵士迎接進指揮會議室。
「格羅佛大人,不知道您這麼晚還找我來做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必須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我擔心波希米亞人會發動卑鄙的偷襲。」鮑里斯爵士並不為格羅佛的熱情所感動,他身上的盔甲沾滿了敵人的鮮血,那柄鋒利的大劍也因為砍中太多的敵人而變鈍,所以他的腰間只是別着一柄短劍,畢竟他要見的是城堡的指揮官。
「在這緊張的時刻,除了應付波希米亞人還能有什麼事情了?」格羅佛尷尬的放下自己伸出的手,轉過身將鮑里斯爵士帶到會議桌中央的地圖上,指着上面對鮑里斯爵士說道。
「請格羅佛大人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必然會浴血奮戰到底。」鮑里斯爵士揚起下巴,對格羅佛大聲的說道,在火炬的照射下更加威武高大,但也顯得格羅佛猥瑣不堪,這讓名義上的城堡指揮官格羅佛的面部表情僵了僵,不過他很快重新露出笑容。
「不愧是勞齊茨伯爵大人讚不絕口騎士中的典範。」格羅佛恭維的說道。
「格羅佛大人,請不要再說這些無意義馬屁話了。」鮑里斯爵士對格羅佛的恭維嗤之以鼻。他十分清楚勞齊茨伯爵早就厭惡了自己這個嘮嘮叨叨的老傢伙,根本不會說出騎士典範這種話。
「是,是,鮑里斯爵士您也看到了現在光靠守城根本是無法支撐下去的,可惡的波希米亞人那惡魔般的攻城塔樓讓我們十分被動,所以我決定明天清晨我們合兵一處突出去,將放在外面的那些攻城塔樓全部燒掉。」格羅佛對鮑里斯爵士說道。
「你的意思是燒掉那些攻城器械?」鮑里斯爵士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波希米亞人之所以能夠攻下城堡外圍,靠的就是這來歷不明的攻城器械,如果燒掉的話至少能夠拖延一段時間。這就給等待援兵創造了機會。只希望梅森公國還能派出支援的軍隊。
「爵士您的意思如何?」格羅佛問道,在守衛城堡的軍事力量中許多人只聽從鮑里斯爵士的命令,可以說在守衛城堡的軍隊中鮑里斯爵士德高望重,這種影響力是格羅佛這樣的外來戶所無法比擬的。
「好就這樣決定。」鮑里斯爵士點頭同意道。為了保護勞齊茨家族的城堡他認為值得冒這個險。
第二日的清晨。城堡內外還漂浮着淡淡的薄霧。波希米亞人那龐然大物的攻城塔樓被拉倒了退後城牆一段距離的街道上,隱約間可以看見在攻城木塔樓的周圍三三兩兩的靠着幾名波希米亞士兵似乎是在保護木塔樓,這時候城堡內城的門樓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鐵閘門被吊起來一半,從裏面衝出來一隊士兵,他們只穿着簡單的皮革甲甚至只穿着粗亞麻布衣,口中銜着匕首之類的短武器,抬着幾木桶鯨油,躡手躡腳的走出城門。
「鮑里斯爵士,看,就在前方,那些笨蛋波希米亞人以為我們絕不敢走出城堡呢。」格羅佛指着前方對鮑里斯爵士說道,為了保證這次行動快速而順利的完成,所有人都輕裝上陣,就連鮑里斯爵士和格羅佛也不例外。
「跟我來。」鮑里斯爵士對着自己的手下一揮手,眾人彎下腰如同潛伏在薄霧中的鯊魚,緩緩的向目標前進,越接近木塔樓他們越感到緊張,一些膽小的人不由自主的擦了下額頭的汗水。
「沖~~。」在距離百步的時候,鮑里斯爵士帶頭衝鋒而去,他上前用手中的長匕首揮砍向一名背對着自己的波希米亞士兵,可是匕首斬在士兵身上的感覺卻輕飄飄的,反應過來不對勁的鮑里斯爵士抓住那名波希米亞士兵的身體,卻抽出了許多乾草,原來這是一具稻草人。
「怎麼回事,都是假人?」其他的守衛者們也發覺出了不對勁,他們不禁驚呼起來,就在此時只聽嗖嗖幾聲,箭矢從四面八方射過來,跟隨鮑里斯爵士的守衛者們紛紛撲倒在地。
「爵士快逃,這是陷阱。」一名背部中了數箭的守衛者,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鮑里斯爵士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