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斯拉夫人營地中再一次一響起了戰鼓聲,那些揮舞着各式各樣旗幟的人群如同波濤般湧來,作為炮灰的輕步兵們舉着由工匠們製作好的木梯,沖向堡壘的木牆壁邊上,原本在堡壘外圍挖掘的深坑和尖木樁,已經在前面的戰鬥中被斯拉夫人一點點的填平,雖然斯拉夫人蒙受了一百人的死亡和二百人的傷殘,但是被清理掉外圍壕溝的堡壘可以說防禦能力大打折扣,這也是為何康拓益寧願付出如此大犧牲的原因。
「依夫大人我們能抵擋住這一次的進攻嗎?」。看着呼嘯着如波濤般湧來的斯拉夫人,條頓騎士們擔憂的對掌旗官依夫說道,持續不斷地進攻已經讓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們感到麻木,他們的裝備和武器十分優秀,而斯拉夫人那些破舊的長矛和草叉很少能給他們傷害,但是即使是讓這數千人排隊砍殺,再強壯騎士的體力也不夠。
「我的劍還/無/錯/沒卷刃呢,難道你們怯懦了?」依夫抬起自己的義肢,那用冷鍛法千錘百鍊的利劍還閃着寒光,對於那些呼嘯而來的斯拉夫人在依夫看來不過如同綿羊般軟弱無力,就算是人數眾多又能如何。
「當然不是,我們的劍也還沒有卷刃呢。」條頓騎士們被依夫一激紛紛搖頭,他們可不僅僅擁有精良的裝備,更重要的是榮譽與信仰武裝着他們的頭腦,這與那些被逼迫上戰場的農夫們是不同的。
「依夫大人,他們來了。」新軍弩兵們站在幕牆上,他們看見斯拉夫人越過壕溝沖了過來,而在衝鋒中一些斯拉夫人將工匠們製作的木牌放在堡壘下,斯拉夫弓箭手們躲在木牌後面,仰着頭沖堡壘射出箭矢。這些用來打獵的箭矢說實在的威力和準頭都不夠,大多數射中了木牆上,不過斯拉夫人到底人多勢眾,很快木牆上扎滿了箭矢,偶爾有箭矢打中探出頭的弩兵,不過新軍弩兵戴着的鍋狀頭盔保護了他們。所以傷亡並不大,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擁有經驗豐富的士兵是一方面,精良的武器和盔甲也可以讓士兵們儘量存活下來。
「嗖嗖~~~。」雙方的箭矢和弩矢交織在一起,這一次發射的是如此密集,竟然會出現箭矢和弩矢偶爾碰撞在一起的狀況,作為炮灰的斯拉夫輕步兵們的任務就是將梯子搭在牆壁上,他們在付出了巨大傷亡後終於達成了目標。
「殺啊~~~。」斯拉夫首領們頭戴鐵盔,身穿厚重的皮革甲或者鎖子甲。手持戰斧和圓盾一馬當先的衝上前來,在他們的帶動下其他的斯拉夫戰士也緊緊跟隨在身後,冷兵器時代作戰最重要的便是士氣,一鼓作氣勢如虎常常可以擊潰敵人,不過很明顯在攻擊城堡的時候卻有些不實用,堡壘的攻防戰需要耐心和細緻而小心翼翼的試探出薄弱環節,可是斯拉夫人很明顯此時沒有這樣的耐心。
康拓益在阿若德率領軍隊襲擊自己領地時候,難免會心浮氣躁一些。要知道數千軍隊集結在一起,每天的糧食耗費是巨大的。如果沒有領地村莊供養的話,恐怕在多的人也會因為餓肚子一鬨而散,因此康拓益孤注一擲務必要儘快消滅這一支釘在自己領地上的條頓騎士團。
「啊啊~~~。」斯拉夫戰士們頭戴着皮革和鐵條牟釘製作的頭盔,身上穿着五花八門的盔甲,手中握着五花八門的武器,當然最多的還是斧頭之類的武器。他們冒着木牆上射來的弩矢通過木梯攀爬上去。
「沖,衝上去。」布拉德利首領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頭盔,他抬起頭看着上方日耳曼人,將自己的戰士推到木梯上去,可是很快那剛剛爬到一半的戰士便從木梯上墜落下來。一枚弩矢插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鮮血流淌着沾滿了半個臉頰,新軍弩兵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戰鬥後,他們用弩戰鬥的技能越來越嫻熟。
「嗚,不,不。」看着如熟透的果實般掉落下來的同伴,一名站在木梯下的年輕斯拉夫戰士面露恐懼,他是第一次上戰場,以前在火塘旁聽長輩們閒聊起戰爭來總是讓人覺得浪漫充滿嚮往,但是現在眼前所見的血淋淋的屍體,以及耳邊的慘嚎聲,讓這年輕的戰士膽怯了,他躲避着布拉德利首領伸過來的手。
「嗯,該死的懦夫。」年輕戰士的躲避,讓布拉德利首領惱羞成怒,他雙眼瞪大的怒視着年輕的戰士,抽出自己腰間的短柄戰斧,二話不說狠狠的劈在了年輕戰士的面部,解決了在他看來是逃兵的傢伙,在如處死一條狗般的殺死手
第五十三節冷酷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