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拓益坐在自己的城堡中,他的面前是那扇古老的隔窗,上面佈滿着斯拉夫人的文化符號,不過他看的並非是木隔窗戶上的雕刻,他耐心的等待天氣的變化,自從梅克倫堡大酋長國被分割成了幾個部分後,原本的斯拉夫人生存空間被壓縮在了東邊的領地上,日耳曼人咄咄逼人不斷西進,諸部族首領們因為上層貴族的紛爭而四分五裂,效忠比利斯的、效忠康拓益的還有馬蒂女士的追隨者們,還沒有等日耳曼人打過來的時候,他們便已經陷入了自相殘殺的境地。@
「康拓益你有什打算?」康拓益的身後一雙柔美白皙的手伏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用回頭康拓益便知道是自己現在的妻子,也是他哥哥比利斯的妻子。
「我要將斯拉夫人的力量統一起來。」康拓益雙眼沒有移開,他對身後的女人說道。
「那就要有戰爭,斯拉夫人的鮮血將流淌在大地上。」輕柔的聲音在康拓益耳邊呢喃,如蘭的香氣吹入耳中,仿佛毒蛇般的嘶嘶聲。
「有時候為了整個大酋長國鮮血也是必要的。」康拓益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如果是在幾年前英雄康拓益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那時候的他心高氣傲,英雄之名使得他如困獸一般,而被自己的哥哥比利斯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當他父親的土地被日耳曼人一步步蠶食,斯拉夫人的鮮血在自相殘殺中流淌,那英雄之名卻毫無用處。
「你終於想明白了,那麼我們應該先進攻那裏?」
「比利斯在我們領地的東面聚集起了一群叛徒,如果不解決掉他的話,那麼一旦我們出兵梅克倫堡或者威爾勒郡的時候。他也許會進攻我們的城堡。」康拓益冷靜的分析着,比利斯被阿若德打敗後,丟失了自己的城堡和老婆,心懷憤怒之火的他卻懂得忍耐,跑到了忠誠於自己的部族中隱藏起來,隨時可以舉兵乘着康拓益的空檔襲擊他。
「你做的對。這一次絕對不能夠在心慈手軟了,為了你父親的基業,也為了我和你的孩子。」
「我不在迷惑,願洛姆瓦諸神賜予我戰勝敵人的力量。」康拓益終於站起身來,他走到窗戶旁邊伸手推開木窗,在木窗外是城堡的前面的空地,只見搭建起了一座祭台,祭台上站着三名洛姆瓦教的祭司,他們每人的手中拿着一柄黃金打造的鐮刀。在一旁士兵們押解着一群奴隸。
「饒命,饒命啊。」奴隸們百般求饒道,可是斯拉夫人卻根本不予理會,就仿佛是面對着一群亂叫的牲畜,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也確實在此時是牲畜。
「開始吧,向諸神貢獻我們的誠意。」康拓益舉起雙手對着天空,他的眼睛凝視着藍天,向洛姆瓦諸神表達着自己的虔誠。
「啊~~~。」第一個祭品被押解到了祭台上。他拼命的掙扎着想要擺脫,可是兩名士兵如老虎鉗子般夾緊他。將他帶到豎立在祭台上的一根木柱前,命令他將後背靠在木柱子上並且仰起頭,露出自己的咽喉部位,祭祀口中吟誦着洛姆瓦教的經典手握着黃金鐮刀,走到祭品的面前,接着很快用鋒利的黃金鐮刀割開了祭品的喉嚨。鮮血從傷口處噴出,而那名奴隸喉嚨發出咳咳的喘息聲。
「諸神賜予我們勝利。」
祭祀過神靈之後,康拓益開始動員和召集忠於自己的軍隊,來自領地上忠誠於康拓益的首領們帶領着自己的族人向城堡匯集,同時其他敵對的人也不斷的派遣間諜探聽康拓益的動向。就連遠在梅克倫堡中的阿若德也不斷接收到血滴子兄弟會的情報,而威爾勒堡中的馬蒂也十分緊張起來。
「馬蒂。」朱利安披散着頭髮,身上穿戴着皮革甲,這皮革甲冑上還在胸口和心臟部位綴着鐵片,當他走入領主大廳的時候,發出了嘩嘩的金屬響動聲,身後的一件紅色披風在身後飄揚,腰間跨着一柄寶劍,修長的身姿到頗有英武模樣。
「朱利安,康拓益正在召集斯拉夫人首領們,他聚集在城堡中的兵力很快會達到數千人的規模,威爾勒堡如果受到康拓益的攻擊恐怕會陷落。」馬蒂身着一件綠色的拖地長裙,細腰上裝飾着一條銀鏈子,銀鏈子上綁着許多綠色和紅色的寶石,而她那一頭美麗的秀髮則編成數條細小的辮子,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位勇猛的女領主如此的在意外貌。
「請不用擔心,梅克倫
第十八節宗教與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