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來的鍊氣末期修士微笑着拱手一禮,辯解道:「本人云北坊市散修賀飛戈,初到貴地,受榮灣城馬家所託,為調解馬家和貴門恩怨而來。」
朱元哼了一聲,道:「本門與馬家已勢同水火,有我無他,有他無我。你交出隨身財物,隨我回本門,事了之後,放你離開。」
這次伏擊雲北坊市散修,各種可能的應對,事先朱任植已向朱元交待過。
三組埋伏的人馬,事先就藏在據點的車內,以備來敵不去馬家大院而調整包圍圈。車內做了低階的禁製法陣,這是王先剛來時就交待要準備的。要想以多勝少,伏擊來援之敵,一網打盡,就要有悄悄包圍對方,不被察覺的手段。
昨天開始的眠月樓之宴,也是王先交待朱任植設計的。
雲湖州四大名記分散於四處,離榮灣城最近的,就是兩百里外金星城的葉小卿了,白沙門花重金,快馬請她來眠月樓一游而已。
至於城內馬車,原本是沒那麼多人去眠月樓的,白沙門組織了六七十輛馬車,不停往返各處和眠月樓,拉着門內的凡人來回跑。
賀飛戈見朱元如此說,知道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也沒管帶隊修士如何,就將剛剛握在手中的低階玄器金劍收進儲物袋,並將儲物袋遞向朱元。朱元旁邊的修士接了過去,檢查起來,靈石、法器等都在,便點了點頭。
這時,另一名初次來榮灣城的鍊氣中期修士,也趕緊收起法器,遞上了儲物袋。白沙門兩名修士先後用捆仙繩把兩人綁了。
捆仙繩根據捆綁對象的法力不同,分為不同品類的法器。這一次用的是上品靈器,能制住鍊氣期修士的法力,讓他們象凡人一樣,被綁住就無法解開,也無法運功,只有綁繩的人才可解開。
門外修士很快擠進來幾人,把被綁的兩人押上車,車上還有低階禁制陣,可以困住兩人。這時,客棧的一些客人被驚醒,有的開窗、開門查看,有的開始驚呼,但很快,見到騎馬趕來的大批白沙門武士,被嚇回了房間。
剩下三人知道不比剛才那兩人,他們手上沾着白沙門修士的鮮血,也沒求饒,手中還握着法器,等着朱元發話。
朱元聲色俱厲的對帶隊修士道:「廢去修為,你們可帶走靈石,留下其他財物,待滅掉馬家後,放你們離開。」
對於修士來說,廢去修為有時比死還難受。朱元本可殺了這幾人報仇,但在城內鬥法,諸多不便,可能傷及無辜。特別是考慮到勁敵奉靈宗修士很快會來,儘可能悄悄處理此事,有利再戰。
帶隊修士等三人臉色蒼白,見事已至此,只好認命。紛紛收起法器,交出儲物袋。白沙門修士拿過儲物袋,走出來一組三人負責行刑。兩人一左一右擒住帶隊修士臂膀,將他死死夾住,另一人從正面運功,凝神戒備,揮掌拍向帶隊修士丹田。
只聽輕微的「啪」的一聲,帶隊修士悶哼一聲,丹田爆裂開來,相連的附有靈力的經脈,全部象被炙鐵燙過,枯竭斷裂,靈力全無。劇痛使他全身無力,無法站立,被左右兩人扛着,慢慢放到地上趴伏着,從此成了一名凡人。
帶隊修士丹田已碎,已無法再修真,只能做個富家翁,留着靈石給子孫機緣了。對另外兩人也如法炮製後,白沙門修士交還了各人的靈石。
很快,朱任植趕了過來。他剛才從城中往城北,追擊那一名去城北馬家據點的鍊氣中期散修。他沒有選擇在城內動手,讓城北城牆附近的鍊氣初期修士配合堵截,兩人合力將他擊殺在北城外。又安排白沙門武士,拔掉了馬家在城內的兩個凡人秘密據點。
朱元向朱任植報告了這邊的情況,朱任植聽完,掃了帶隊修士等三人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朱元的肩膀以示鼓勵,就掉頭下樓,其他修士也如潮水般撤了出去。樓下的幾名白沙門武士,最後走進房間,押送三名散修回白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