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吩咐道,儘管他戴着墨鏡,儘管我也知道他是個瞎子,在此時我卻覺得,在他墨鏡之下,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在盯着我。
於是,我唯唯諾諾的過去了。
那老者卻是拿着符紙,圍着我前後左右的走了一圈,忽然,冷不丁的「嘿」了一聲,他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後背心上。
我低聲「恩」了一聲,卻不想,有一股溫暖又柔和的力量,就從我的背上傳來,我忽然感覺我的後背心凍得要命。
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冷感,接着,就好像什麼東西忽然被定住了一般,又開始拼命的掙扎。我的後背心開始撕扯的疼痛,而那個老者卻冷聲對我說道:「會有些痛苦,要把這個邪種拔出你的靈魂。你暫且忍着,被它跑了才是一件氣憤的事情。如果想順藤摸瓜的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還是得活捉這個邪種。」
聽到老者的話,我只好攥緊了手指,咬牙忍耐着。
幸好那股溫暖的力量也很強大,當我後背心撕扯着疼痛的時候,那股溫暖力量如同澆在冰面上的燙水,一下就溫化開了那股冰冷的力量,而且在快速的消融着它,溫暖着我。
很快,那股冰冷的力量就這樣被消除了。可我後背好像有某種東西掙扎的更厲害了,在這股冰冷完全消融以後,一下便脫離了我的靈魂。
「咳,咳咳!」疼的我忍不住咳了好幾聲,才忍住最後那邪種脫離了我靈魂的痛苦。
那老者見此,一下便抓起那張之前包裹着他所有工具的黃布,大叫了一聲,抖開了黃布就對着我的後背心做了一個捕捉的動作。
可哪裏有那麼容易,我分明就敏感的感覺到了,老者這一下恐怕撲空了,什麼也沒有捉到。
待我回頭的時候,立刻就感覺這屋內多了一股異樣的氣息,陰冷而邪惡,正在四處亂竄。
只見老者冷笑了一聲,又開始掐動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急促的念了我聽不懂的「台詞」以後,那張黃色的布立刻就朝着那股四竄的陰冷氣息飛撲了過去。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股陰冷的氣息一沾上那黃色的布,立刻就被包裹住了。我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卻發現之間還扁扁的黃布,詭異的撐了起來,就像一個圓球。
老者說了一聲糟糕,拉着我和南風急速後退了好幾步,幾乎撞到了門。
原來那陰冷邪惡的氣息開始反撲了,但那張繡着奇異暗紋的黃布一看也知不是凡品,紋絲不動的蓋在那邪種的身上。
直到一股淡淡的黑煙自黃色的布下冒出,那黃布才輕輕被風吹得晃動了幾下。
「那個黑色的煙就是邪種嗎?」我不確定的問道,剛才的一幕真的很神奇,神奇到我見過那麼多修者早已見怪不怪,都覺得很新奇。
可是,那老者卻像很不滿意似的,他臉色沉重的對我說道:「我低估了這個邪種,是那種最難應付的『根邪種』,即使我表面上把邪種給拿掉了,可是它的那些根須,早已扎在你的靈魂之中。要清除,比我想像的還難!怕是要費一番手腳。」
「什麼?在我靈魂紮根了?扎了多深的根?」這話讓我的心一沉,忍不住詢問那老者,腦中卻不由自主的腦補,身體裏被種了一棵草的樣子。
那要把草根拔出來,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
我下意識就感覺到恐懼,所以問了一個似乎很白痴的問題。
卻不想,那老者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了我:「的確是在你靈魂紮根了,幸好這是新種上的邪種,紮根不深,否則,就算我家主人來動手,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啊。」
新紮根?這件事讓我疑惑了起來。
我才回 s 市不過兩三天的時間,是誰給我弄上了這麼一個東西?難道就是昨天遇到的保安與小男孩?怪不得沈景雲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我的心情又沉重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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