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雖然還對愛倫有些敬畏,但已經不會再一見面就緊張得像只偷堅果的松鼠了。
愛倫挑挑眉毛,抱着手臂倚在門口,看着蘇彬一臉認真得地扣着脖子上的領結,內心又有被撩撥的跡象。
就像現在,他看着他,想的卻是弄濕那件劣質的白襯衣,用自己柜子裏一條深紅色的領帶綁住他的手想讓他發出,自己想聽到的聲音
「又找新工作了」愛倫的嗓音,已經有點不自覺地帶了絲沙啞。
蘇彬卻毫無所覺,高興地點了點頭:「是啊。」
愛倫:「這次是去當服務生」
「嗯怎麼樣這麼穿帥不帥」蘇彬還轉過身來讓愛倫評價。
愛倫:「呵呵」看着像個小奴隸。
蘇彬本還想吐槽他的「呵呵」是什麼意思,還未開口,就聽愛倫又道:「挺好看的,我喜歡黑白色的搭配。」
如果在脖子上帶一個紅色的項圈,會更好看。
愛倫沒有問蘇彬去哪裏工作,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失控他一直在壓抑,壓抑着不對他出手,因為他要的是他的全部,從靈魂到身體,可這個人的心,卻不在自己這裏,而一年之後,他也會離去
愛倫轉身走開,蘇彬站在原地,總算遲鈍得反應過來,剛才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神貌似有點灼人,不過,他把那眼神理解成了愛倫對「黑白系」的欣賞。
次日,蘇彬上完課去遛狗,遛完狗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會和地點湯尼怕他找不到地方,答應接他過去。
頭一次去打黑工,蘇彬既新鮮又覺得忐忑,當然,主要還是忐忑。
路上他又跟湯尼大廳了不少和餐館工作有關的事項,湯尼已經是根老油條,隨口安慰了幾句,見蘇彬還在緊張,忍不住道:「大少爺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沒問題,我都打工打兩年多了。」
蘇彬不敢說話了,跟着前輩一起打車到了「太福」。
兩人是從餐廳的後門進去的,經過髒兮兮的走道時,蘇彬生出強烈的不安感,身邊又有操着一口粵語的華人來來去去,大聲吆喝着:「快啲快啲」
此刻,蘇彬腦海里已經腦補了好幾齣港台黑道劇了
從後門直接進更衣室換上工作服,剛換上衣服就有人招呼他:「湯尼這是新來的小工嗎,來來來,叫什麼名字」
蘇彬趕緊過去:「麥克爾。」
「好靚仔喔,」中年女人用夾雜着普通話的粵語笑着說了句,立即領着蘇彬去廚房:「把這些小毛巾都洗了,馬上到高峰期,外面的毛巾都不夠用了。」
中年女人說的小毛巾就是飯店裏吃飯時擦嘴用的,現在已經堆了一籮筐。
蘇彬盯着那筐毛巾瞠目結舌:「洗、洗了手洗嗎」臥槽,那他晚上回去還有手嗎
可他還沒來得及細問,中年女人就趕投胎似的走了。
蘇彬正杵在一籮筐髒毛巾面前發呆,遠處又出現了一個妹子,她身材嬌小,手臂上卻托着四五六七八數都數不清的盤子飛一樣地來到蘇彬身邊,一咕嚕把所有盤子都卸了,堆在洗碗池旁邊,一個都沒碎,然後乾淨利落地說了個字:「洗。」
蘇彬:「」
那姑娘轉身時發現了呆滯的蘇彬已經不是原先那個手腳利落的洗碗工了,瞄了一眼後,突然頓住了:「哇,帥哥,新來的啊需要幫忙嗎」
蘇彬感激涕零:「要啊要啊這麼多毛巾,去哪裏洗啊」
妹子指了指不遠處的洗衣機:「丟進去就好了。」
蘇彬:「」
妹子直接抱起那個大籮筐,親自演示,把籮筐里的小毛巾全部倒進洗衣機後,又從上面的架子上拿出來一罐漂白粉和洗衣粉,然後嘩啦啦地往裏倒,分別倒了大概有一碗米飯那麼多,然後「啪」的蓋上了蓋子,按下「強力清潔」的按鈕,道:「二十分鐘就洗好了。」
蘇彬:「」a倒那麼多漂白粉,真的沒有關係嗎
妹子接着又道:「a姐可能去忙了,你別乾等着,否則她看到了會罵你的。」
蘇彬:「那我現在幹嘛」
妹子指了指洗碗池,道:「自覺點,先去洗碗吧。」又看了看蘇彬那雙手,像是不忍心,給他找了一副橡膠手套,一邊搖頭不解道,「你像個大少爺,來這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