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餘暉溫和
那些愛湊熱鬧的人們非但沒有離去,反而是越聚越多,他們猶如看一隻奇怪生物,一個個雙眼儘是好奇之色。有的人不知從哪裏搬來了幾個凳子,一邊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曬着太陽,一邊賞心悅目的看着沈滄,更有一些人若無其事的嗑着瓜子,就一會的功夫,滿地瓜子殼
隕落街說長不長,說短不算短,而今天的百花樓門前竟然成了整條街的中心,這種現象怪異到了極點,可以說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說晚上各大花樓同時開業,那麼百花樓成為中心卻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而且還是清晨。
微咪着眼睛望着不斷從四周跑過來的人影,作為焦點人物的沈滄徹底懵了,他完全相信最多不出一個時辰,另一條交易街甚至是整個凱穆城的人都會趕過來,若真箇到了那個時候那該如何是好,讓人情何以堪
沈滄不着痕跡的整理了一下遮住自己重點的那個菜籃子,心中卻是想着該如何應付,他算是明白了,這天要真是黑了,那麼自己的身子幾乎被全城的人都看光了,那個時候走與不走,已經沒什麼區別了。所以他決定博上一搏,趁着自己的臉還沒有被人看到,趁着兩腿之間的隱晦區域對着的地方是一堵牆和幾個大嬸,再憑自己三階的修為,想不讓別人看到臉和那個隱晦位置的同時,離開也不是難事!
但是當沈滄的手摸到那菜籃子之時,沈滄那張藏在腋下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一股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讓他簡直是處了自盡的邊緣,這真他媽是菜籃子麼?別家的菜籃子雖然有幾個小孔,可有這種大麼?憑着自己的手感,一定沒有摸錯,那籃子上的大洞幾乎有拳頭這般大,拳頭這般大小的洞還不止一個兩個,這怎麼可能遮擋的住自己的那個地方!
其實沈滄的想法也很簡單,更是有些結合實際,用這個好心大嬸的菜籃子遮擋住那個重要的位置,兩隻手再捂住臉,隨後三階武者的修為一經施展,想要不被人看見臉和那個地方,逃離真的不算難事。
但現在呢?這個籃子上的大洞這麼大,別說固定了,就是遮也遮啊,如果僅用一隻手捂臉,那麼跟直接給人看有什麼分別,所以,這個菜籃子才是關鍵所在啊!
「媽的!拼了」沈滄一咬牙,雙手捂着臉就欲站起來,什麼都不管了,就算被人看了下面又如何,只要看不見臉他還怕什麼!可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軟綿綿的嘆息聲傳在他的耳中,又使得頓時打消了心裏的想法
「啊呀呀,這不是那誰麼?」
這聲音清脆酥麻,帶着快意,聽着頗為複雜!似無奈,似嘆息,似諷刺
沈滄永遠的忘不了這個聲音,更是不可能忘記發出這個聲音的主人,雖然那次沒有這次來的這麼丟人,但是這個女人給予他的疼痛,遠遠在此之上,即使是現在想想,都會頭皮一陣的發麻,心裏一陣陣揪心的痛楚
赤着身捂着臉當着眾人的面,沈滄也不是很在意讓人看下面,那怕其中有男有女,那怕還有幾個大嬸可是要說到當着這個女人怎麼幹,沈滄自問還沒有勇氣,純屬是丟不起這個人,更何況聽這聲音,顯然她已經認出了自己,那麼更是萬萬不能魯莽了。
當恨一個人已經恨到無可附加,那不管是任何時候,都不能讓這個人看自己的笑話,越是這個時候,便越應該強硬到底,頑固到最後
「呵呵我們又見面了,當真是讓小女子大跌眼鏡,堂堂三階武者,要麼當乞丐,要麼便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哎武者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人群之外的黑袍身影只露出一張模糊的臉,但不難分辨出,這張模糊的臉帶着笑意。
在這等時機,黑衣女子還不忘傳音打擊一下沈滄,顯然她對沈滄的恨意也是不低啊!
聽着這幸災樂禍的話,沈滄的拳頭緊緊的握再了一起,雙目頓時被血絲完全佔滿,而後臉色逐漸變冷。就算不去看那女人的表情,他也能想到那張臉上的微笑是多麼欠揍,當然,沈滄並未出聲,他不屑與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說話。
「怎麼?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是你麼?你在北邙城的不可一世,現在到哪裏去了?上次不是很硬氣嗎?有種你就抬起來,讓大家看看你」
黑衣女子略帶諷刺的聲音傳來,沈滄終究有些忍不住,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他黑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