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凌天悠悠轉醒,只覺得渾身舒暢到了極點,仿佛什麼爆發了之後,又有什麼含蓄待發的東西被憋在小腹,周身充滿了力量
既然有力量,就要釋放,每天起床來一套虎形拳,就是釋放!
幾乎想都沒想,凌天晃了晃腦袋,就要坐了起來,可身子一動,身邊傳來了一聲痛苦到極點的嬌柔**
凌天側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一張清冷秀美的俏臉帶着深沉的痛楚,正溫柔的看着自己,她嘴唇蒼白,眼角掛着淚痕,氣息微弱,但卻是在微笑。這種笑,是一種滿足的微笑,一種幸福的微笑
凌天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但看見穆晚晴氣息微弱的扶在自己身邊,見到那雪白肌膚,與片縷不存的嬌軀上,淨是一塊塊的紫青,他沉封數十年的心為之一顫,一種叫愧疚、叫憐惜的感情瀰漫在心頭
多少年了,連凌天都忘了眼前的女人跟着自己多少年了,只記得從妻子逝去之後,在那生無可戀的日子裏,多出了一個專為為自己收拾殘局的女子
那些日子裏,他身無分文,整天喝得爛醉,卻總有人他結賬。
他露宿街口,深夜驚醒的時候,也總會有一張香噴噴的棉被披在身上,而身後的巷口,這女人一站就是一夜
一年,過了一年,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他們終於開始了第一次正常交流。
他問;「你叫什麼?你要什麼?」
她說:「我叫穆晚晴,只要跟着你」
就這樣,這個叫穆晚晴的女人,仿佛就成了凌天生命的一部分,他去哪,她就在哪
慢慢的,他們無話不談,但卻適可而止。
也有的時候,他們舉止親昵,卻始終沒有跨過最後的防線
但是,這防線終究在此刻跨過了
「不不用擔心,不用負責,我願意」出乎意料,最先開口的卻是穆晚晴,只是她說完這話,臉色幾乎如白紙一般,氣息若不可聞。
凌天的心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他輕輕撫過穆晚晴披散在枕上的髮絲,痴痴看着那蒼白而悽美的臉頰,想都沒想就吻住了那櫻桃般的小嘴
穆晚晴下意識想回應,可連動一下香舌的力氣也沒有,只得任由那粗狂的大舌頭在自己的口中肆意為之
良久,淚水從穆晚晴狹長的眼眸中留下,如河流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這可把凌天給嚇住了,他急忙揚起了頭,關切問道;「哭什麼?」
穆晚晴臉色難得染上一抹紅霞,微不可聞的說道;「幸福還有,喘不過氣了」。
凌天頓時鬆了口氣,他輕柔的挽着那如水蛇般的腰肢,便是一番承諾
「晚晴,有我以後都會幸福,即使天荒地老,即使天崩地裂有我啊!混蛋」
然而,還沒等他承諾完,大黃傘就塌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狠狠的砸了下來。幸好凌天反應過快,一下就翻滾在穆晚晴的身上,隨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可以說是凌天含恨一擊,那血肉模糊的身體,還未落下就被扇得四分五裂,原本還有的一絲絲生機,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怕,有我在」凌天快速拉過被子,輕柔的裹住了穆晚晴的身子,然後從戒指中摸出了一套錦袍,不慌不忙的穿了起來
「我不怕,只是」穆晚晴臉色羞紅,緊緊的閉着眼睛。
「沒有只是!」凌天一臉溫柔的彎下腰肢,將她抱了起來,一步步向遠處趕來的白石等人走去。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幕,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就在大黃傘的上空,也就是之前兩人翻雲覆雨的正上方,七雙瞪大的眼睛怪異的望着凌天離去的背影,七人一臉的匪夷所思,一臉百思不得其解。
「幫我照顧好她!」凌天輕輕的將穆晚晴交給了戰無雙,在兩女擔憂的目光中,又一步步的走了回來,只是這一次,似乎走得不是那麼四平八穩了
凌元帥一邊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然後忽然指着天空破口大罵;「我內個操,你們這些孫子。這大白天的,一個個閒着蛋疼,想看?回去看尼瑪呀!麻痹的,老夫幾十年才來上這麼一回,全他娘的被你們看見了,也不怕張針眼,戳瞎你們你狗眼@###」。
風沒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