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強自鎮定,「說什麼事?」
肖瑤杏眼便蓄了淚,道,「爹,我知道你們比我親爹娘對我都親,可是我不想瞞着你們,我的世……我已經知道了。」
肖文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肖瑤,慢慢地白了臉。
知道對肖文很殘忍,可是,肖瑤既然開了口,便接着說下去,「爹 ,這裏埋着的人並不是我的娘親。」
肖文的子便是一震,眼神有些慌亂,語無倫次地說:「阿瑤,你娘……你說什麼……不是……」
肖瑤便跪下了,對着墳墓磕了一個頭,又對着肖文磕了一個頭!
肖文手忙腳亂地扶起了滿臉是淚的肖瑤,兩眼也紅了,「你這孩子,今兒個是怎麼了?!」
肖瑤起了,擦擦眼淚,看着墳,道:「爹,這裏埋着的是我生母親的侍女,我的生母親還健在,她們找到了我。」
肖文聞言,子便顫抖了起來,臉上有着被奪了寶貝的憤怒和緊張,猛地一把抓住了肖瑤的胳膊,怒吼道:「你說什麼?!」
肖瑤見肖文如此,忙安慰道:「爹,你放心。他們不會帶我走!」
肖文一下子便僵住了,急切地兩手一把抓住肖瑤的雙肩,眼睛發光,滿臉狂喜,「當真?」
肖瑤重重地點頭,「當真!」
「我的生母親是北齊國長公主流月、生父是北齊國將軍君逸之。」
肖文邊呆住了,「北齊國的公主?將軍?」
「是的。他們本是一對恩夫妻,可惜成婚不久,便被北齊內聯合西詔追殺。」
「我父滿門被滅,我母逃得一命,躲入那斷崖上的山洞,生下了我。殺手追至,我娘被擄、丫鬟被殺,我卻不知為何未死,被爹你救了。」
肖文渾哆嗦着,回憶起了當時的形。
「當時因為你娘快生了,我便想到山中獵只野物給她補補子。那天下午,我來到坡下,突聽到斷崖這邊有人聲,便找過來。」
「等我到的時候,只見雪地上腳印雜亂,一個女人躺在地上,上都是血,竟已經快死了。」「我雖嚇得半死,因聽見那女子有微弱的聲音,卻不敢見死不救,便把那女子翻過來。」
肖文難過得便掉了眼淚,「你便在雪中埋着,只露出小臉,眼睛閉着,凍得嘴唇青紫,卻還有氣。」
「那女子卻不行了,強撐着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我、是、流、月……』,當時她在雪上寫了『流月』二字,我便以為是她的名字了。是以,還給她立了墓碑。」
肖瑤擦擦眼淚,「她當時可能想說『我是流月公主的侍女』這句話,卻沒能說完……」
當然,那侍女假裝捂住前傷口,卻在極短的時間裏把肖瑤埋在了雪裏,壓在下。
幸運的是,當時肖瑤正熟睡着,也沒有哭,是以未被敵人發現,竟如此逃過一命!
流月當年雖被西詔人劫持,一路卻並未受罪。
因是西詔王大費周章、心心念念的女人,那些侍衛們當然對流月禮遇有加。
流月自然利用了個徹底,為養好子,流月百般挑剔,一路行動緩慢、處處錦衣玉食。
那些侍衛未敢動流月一分,甚至惟命是從。
所以,流月算是在路上坐了月子,等流月到了西詔的時候,子便養得差不多了。
是以,西詔王和北齊都不知道流月生了個孩子。
這孩子卻成了流月的心病,每每午夜夢回,便心疼地垂淚,「可憐的孩子,定是當場被刺死了,就算不死,在深山的雪地里也是活不了的!」
沒成想,吉人自有天相,不久後,肖文便到了!不僅救了肖瑤,還養大了!
「您和娘既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還是養大了我的親人。俗話說,『生恩不重養恩重』。爹,我說了世並不是要離開你們,只是不想瞞着你們。」
肖文點點頭,大手摸着肖瑤的頭,眼裏含着淚,道:「我知道我的阿瑤是個好孩子!」
「爹,我不敢跟娘說,擔心她子受不了。這事兒您慢慢跟她說,我不是要離開你們,而是要把我親娘接過來,你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肖文眼睛一亮,大喜過望,「阿瑤,你說的是真的?」
這下不用擔心